事情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主要靠黑产、灰产挣钱的头帮老大们看上了少君替全舵抢来的营运路线,也想开货运公司。
没办法,这两条营运路线实在是太来钱了,一年挣个百八十万两跟玩似的。
尤其湖北那条线路的终端是汉口,而汉口是湖北、湖南两省的盐业总批发市场,清廷又规定这两个省只能购买淮盐,其它地方的盐不允许在当地发售,而淮盐运到汉口都能翻二十倍价格出售给当地的盐业分销商,所以这条路简直就是棵摇钱树。
当初若非漕帮势大,焦家面临灭门之祸,否则说什么也不可能把这棵摇钱树让出来的。
自古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如此巨额利益,自是让头帮那帮自诩混得开的老大们动心。
其实头帮本质上已经脱离漕帮业务,帮众大多是当地的地痞无赖,收入来源于各种黑产灰产,跟仍从事漕船业务的二帮、三帮完全是两个“阶级”,双方的贫富差距很大。
头帮那些老大们之所以还打着漕帮旗号行事,无非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平日里给爷叔们点孝敬,爷叔们有什么不好出面办的事也多交由头帮去办,双方各取所需。
也就是说眼下的头帮正在演变为赵安所认知的青帮,什么恒社、荣社、仁社的。
由于头帮有钱有势,因此在舵里的话语权很重。
张宝发的死虽让赵安这个少君“窃取”了扬州分舵的指挥权,焦家和漕运衙门的事也让赵安在舵里站稳脚根,赢得人心。
但这个人心主要来自二帮和三帮的底层漕工,头帮那些老大主事们对赵安这个少君并不“感冒”,原因一是他们的业务范围与漕运实际已经切割;二自然是这些人本身就是地方上混得开的大好佬,根本没必要“臣服”于谁。
张宝发生前同头帮老大间的关系也类似于合作关系,而不是主从关系。
这次二帮和三帮在赵安指挥下跟漕运衙门斗,对头帮经营的各种产业也是有很大影响的。
运河中断这段日子,扬州城的娱乐产业消停不少,头帮控制的一些货运业务都遭到重创,如果不是同在漕帮大旗下,加之有焦家让出来的巨额利润,很难说头帮会支持赵安这个少君提出的断运河计划。
现在漕运衙门的事解决了,头帮老大们自然就想将焦家让出的两条线路拿到手中,说什么他们为了支持舵里利益受到很大损失,舵里就应该将这两条线路给他们用作补偿。
带头的老大叫陈公,跟张宝发一样都是伦字辈,名下经营的产业主要是赌档、货运,养着不少打手,在扬州地界势力仅次于王瞎子和李二秀才,道上公认的大哥。
无论是辈份还是势力,这个陈公都是扬州分舵新话事人的强力竞争者。
“.码头跟焦家人打,头帮也调了不少人过去,所以陈老大他们的意思是舵里把两条路子给他们头帮经营,头帮每年给舵里十万两。”
丁九是昨天知道这件事的,本是想派人去请少君过来商量,未想少君自个来了。
赵安没有表态,而是问二帮、三帮的主事怎么看这事。
三帮的主事江熙建呸了口:“他妈的,焦家的路子是舵里打下来的,他们头帮凭什么抢去!十万两?他们头帮当我们不知道焦家路子一年能挣多少钱!”
“头帮过去吃香的喝辣的,哪管过咱们二帮、三帮的弟兄?码头那场架要不是我们二帮、三帮兄弟齐心,就凭他头帮能打得过焦家?十万两就想打发咱们,他头帮做梦想屁吃呢!”
二帮的主事杨鹏举一脸不乐意,他早打听过了,不说湖北那条路子,就往徐州那条路子一年单运费就是三十多万两,还不提可以夹带私盐过去卖,这么块大肥肉头帮只拿十万两出来就想独吞,真是欺负二帮、三帮没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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