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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晕偷吃!(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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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门口,许佑蓉静坐于走廊长椅上。

    长廊悠悠,静无一人,瘦小的背影在四面白壁的映衬下直显萧条。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侧头望去,隔着那扇门,刻在眸底的是‘手术中’三个大字。

    衣服前襟上还沾着他呕出的血,低头便能觑见,便能想起当时的情景。

    当时在车里的每一刻,每一个细节,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清晰的在脑海一直回放,回放。

    尤其是那一声‘很爱你’。

    此刻回想起,竟会不觉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不争气的捧住脸颊,冰冷的双手刺激着神经,方才回了半分神忆起他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叹气,垂头,抱拳祈祷。

    他一定会平安出来,一定。

    中心医院门口拐进一辆豪车,车门打开,颤颤巍巍柱下一根拐杖。

    “姥夫人小心,”车门两边站着两侍者,一人一手搀着姥夫人下车。

    许是心头太急了,姥夫人一脚迈下便腿软的险些摊倒,但她没有心思再多加理会,身子被扶直便踉跄前行。

    “是阿睿吗?阿睿怎么样?有没有问清楚情况?”腿脚并不是很方便,但姥夫人依旧尽最大的力量前往。

    拐杖一下,迈出两步,心头是焦急万分。

    “恩,警局的电话是这么说的,”侍者扶着姥夫人,尽量跟上她的速度,“接到两通半山别墅的报警电话,因为您曾经交代过,所以在调出附近监控之后,及时通知了我们。”

    “所以呢?被连车带人撞下山崖的是我孙子孙媳妇吗?!查清楚了吗?!”拄着拐杖的手慌张的发颤。事关于颜睿跟许佑蓉肚子的孩子,她没办法镇定,没办法不焦急。她恨不得,当时被撞下山崖的是她!

    侍者噤声,瞥眼向姥夫人,许久才诺诺道,“警方接到的电话已经对过声,确认是小夫人的。医院方面也联系过,那通急救电话也是小夫人打的。”

    “现在唯一能确信的,大概就是小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踉跄来到电梯门口,恰好,电梯门大开,两人护着姥夫人进入。

    “蓉蓉没事吗?她的孩子有没有事?还有阿睿,阿睿伤重吗?哎呦,我真是,真是太大意了啊!”姥夫人激动的敲着拐杖咚咚响。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抖落,抬手去扶,手心紧张的直颤抖。

    摁下楼层,侍者再度噤声。姥夫人的问题,他没办法回答。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不敢,毕竟,到底什么情况没人心里有数。

    拐出电梯,姥夫人的行步速度就更快了,目睹前方,脚下生风,直到,在手术室前看到许佑蓉的身影。

    “蓉蓉,”挥手叫唤,喘着粗气,姥夫人脚下停顿半刻,复又抬步。

    抬头,侧身,瞧见蹒跚而来的姥夫人,许佑蓉心头一惊,忙起身去迎,“奶奶,你怎么来了啊?”

    她是小跑而去的,很快就到了姥夫人面前,那时,姥夫人是又气又急,视线是一刻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腹,“哎呦喂,你跑什么啊!我这都要过去了,你还跑。来来来,赶紧坐下。”

    “我,我看奶奶走路不方便,”咬唇,许佑蓉低低说着。

    握上她的手,姥夫人带着她往走廊边的长椅上坐去,一双苍老的手紧紧包住她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点点头,许佑蓉心虚的垂眸避开姥夫人的眼神,视线落在那双手上。

    姥夫人的手心冰凉,还一直在微微发颤,可以见得,这一路赶来姥夫人是担心到了极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接到警局的电话马上就赶过来了。你还好吗?阿睿还好吗?现在情况怎么样啊?”苍老的大手紧张摩擦,姥夫人不断叹气,不断提问。天知道,在接到这样消息之后,她是有多么紧张!最怕,最怕的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故重演!

    “我没什么事,睿少现在还在抢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反手握住姥夫人的手,许佑蓉能理解她的担忧。但她不能让她担忧,只能避重就轻的说,“索性抢救的及时,睿少在送进手术室那会生命体征还是稳定的。手术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事。”

    闻言,姥夫人暗松了口气,但一脸担忧没有褪去多少,“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我听到你们连车带人翻下山崖,我这一颗心差点哽住。”现在还在阵阵绞痛。老毛病,实在经不起刺激。

    抿了抿唇,许佑蓉忧心的看向姥夫人。该怎么跟她说呢?如果说被压在车底,还有杀手一回事,肯定会刺激到姥夫人的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们俩正要出门,山路弯曲,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连环车祸。我们的车就被撞下了山崖。”避重就轻的叙述着,期间,许佑蓉的双手一直绞着,心虚。

    “当时,车厢变形了,睿少为了护着我,独自撑着倒塌的车底。所以他伤的比较重。”敛低眸子,心底是深深的自责。

    姥夫人连连叹气,摇头,“不怪你,那种情况,他必须护着你。但是,你们出门做什么呢?我一向都交代他没事不要出门的吗?!”

    许佑蓉噤声,对于姥夫人的提问,她还是不知道要不要说。如果说是因为颜晓出走,他们出去找的话,那姥夫人会不会怪颜晓?

    看着她那副小心的模样,姥夫人屏气,“是阿睿想出去对不对?”

    “他就是想气死我!不听我的话,永远不让我省心!以为有了个孩子,他就解放了?!敢名正言顺的跟我要自由,要他的权力?!”嗓门提高了两个度,提及这点,姥夫人情绪不由激动,“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禁他足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想每次都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么!”

    扬指唾骂,姥夫人激动的唾沫横飞,她气死了!气死肺都要炸了!一个不听话,四个不听话,现在连最乖的那个也不让她省心!

    偌大的家族,她管的有多累!多辛苦!

    “奶奶,别生气了。”吓了吓,许佑蓉还是探手抚上了她的背。

    背脊伛偻,鬓发苍白,那一刻,即使她口口声声说着不给他自由,许佑蓉却没有半点气愤。

    以往,但凡有人说他一声,她都会极度反感,回口反驳。但此刻,面对姥夫人,她却是深深的怜悯,陷入深思。

    姥夫人禁锢他的自由也只是想保护他,想让他能好好活着。在他这个身份,这个地位,要承担的东西真的很多。

    “走了算了!你们都走了算了!那个家我守不住了!什么颜氏不颜氏的,我又不姓颜,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守着啊!”嘶吼着,姥夫人敲的拐杖‘咚咚’响,气愤的情绪需要发泄,褪去一贯的沉稳,她也只是个女子。似乎这一锤一锤下来,火气能传到地底,传到她口中那几个不负责任的颜氏男人那里。

    她累了,是真累了。

    庞大的家族,企业,难测的人心,亲情。还各个没有顺她的意,各个都有自己的心思。

    她老了,哪里还管的动!

    “奶奶,”拧眉,许佑蓉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身边的两个侍者给她塞了包纸巾,识相退下。

    轻柔的拍着,撕出一张纸巾,握着备用,“奶奶,他会理解的。睿少一定会理解的。”

    “他怎么会理解!他理解的话,他就不会天天跟我要自由!天天说我限制了他!想方设法的要撇开他身上的责任!他就是个懦夫,就是个笨蛋!”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最最宝贝的孙子,这几词出口,姥夫人狠厉的心头不由发软。

    眼眶中是满满的血丝,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伤心。

    “奶奶,睿少都知道的,他最最关心你了。他也难过,很挣扎,每次跟你闹不愉快,他也总是一个人偷偷伤心。”抿唇,或许是姥夫人的情绪太过悲伤,叫一边安慰的许佑蓉红了眼眶。

    她还记得,那晚在门口偷听到他们吵架。她进屋的时候,他难过的磕眼,浑身散发出的悲伤让她心疼。现在看来,姥夫人一定也是这样,在吵完架后,暗自神伤。

    最亲的人总是最容易牵动情绪,也是最容易相互伤害的。

    他们祖孙间掺杂的东西太多,现在她才理解什么叫身在豪门不由人。豪门,华而不实的大家族,难以理清的内部纠葛,还有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所有人都是无奈的。

    垂头,两行老泪落下,许久许久,姥夫人都没有这样发泄过。依稀记得上次落泪是在她儿子的葬礼上,这次是在她孙子的手术室前。

    “奶奶,”倾身,许佑蓉探臂裹紧姥夫人,递上纸巾给她,自己却在偷偷用袖子抹泪。

    低声咽呜,暗暗擦泪,发泄过后,姥夫人的语气也渐渐软下,“我知道他乖,他听话,也知道他并不是废物,很多方面,他都是不可再造的人才。把他藏着掖着,还不是为了保护他。”

    抬起老花眼镜,拿纸巾抹了把泪,“他七岁那年,跟父母出游遭遇车祸,也是连人带车摔下悬崖,当时,他是从车窗里被抛出去的。大难不死却抢救了三天三夜,自那次醒来之后,他就一直体弱。因为那次的伤戳破了胃,留下病根。短短几年,又查出了胃癌。”

    啜泣两声,姥夫人继续娓娓道来,“保守治疗好久,最后还是他决定切除。当时他才十岁,手术同意书还是自己签的。呜呜,”

    提及此,姥夫人掩面哭泣,泪水湿透了整张纸巾。

    她怎么能忘掉,那时病床上面如白纸的男孩,还在朝她笑,鼓励她。

    “奶奶~”抽了两张纸巾,许佑蓉递给姥夫人一张,给自己留了一张。衣袖已经湿透,她还是忍不住的落泪。虽然他也跟她提过他的过去,可他的那番轻描淡写着实没有姥夫人说着这般动情。

    “他真的很乖,性子很好。完全继承我儿子的一切优良秉性,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我怎么会忍心禁他自由,让他这么多年都过的像废物一样呢,”接过纸巾,姥夫人抬镜擦泪,忍不住想说她乖孙子的一切。

    在颜氏,没有人愿意听她说颜睿的事,她的那些孩子们更是听到就极显不耐烦。只有许佑蓉,她的孙媳妇,她看的出来,蓉蓉是真心待她孙子好的。

    “后来,我送他去国外做手术,手术完毕原本想接他回来。可他说喜欢国外的空气,而且在那里他身体也真的逐渐好转,所以我允许了。可是我很想他,天天盼着他回来。”擦了把泪,姥夫人不再继续。

    因为他回来了,却废了腿。而她们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增加。

    直至今天,他出事了。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翻车事故!

    “奶奶,”松手,许佑蓉边擦泪边看向她,“奶奶,不说了吗?”可她还想听,还想听关于他的所有事。

    抽泣一声,姥夫人安静了许久,再开口已然下了个决定,“蓉蓉,你能帮我看着他吗?”

    “恩?”横眉,许佑蓉顿下擦泪的动作。

    “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出门。”砖头,姥夫人正色对向她,语气亦是郑重无比,“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险!”

    忽的,姥夫人握上她的手,手心用力,如同决心“我相信你,阿睿很在乎你。我相信,如果是你说的,阿睿就算不会听。至少不会像对我一样反感。”

    “奶奶,我,我不行的,”摇头,摆手,许佑蓉焦急不已。一个让她假孕换取自由,一个让她劝他放弃自由。夹在中间,天知道她是有为难!

    “你可以的,蓉蓉,你帮帮奶奶,帮帮一个无助的老人,”说话间,姥夫人已经双手握紧了她的手,一双哭红的眼直直的对向他,眼底的乞求触及到她心底深处的敏感区。

    她没有办法拒绝,就像当初不忍心拒绝颜睿一样,她,这么一个小人物,这么脆弱的一颗心,难以承受他们的悲伤。

    “好,我试试。”点头,答应。那一刻,许佑蓉心头有所侥幸却又感到不安。

    手术室外,祖孙媳两人挽手依偎一处,等待的身影是成双的,没有之前那样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高旻提着一袋食物过来,身后跟着沈炎,颜晓。看到姥夫人,三人一怔,而后沈炎避退下去,高旻跟颜晓继续上前。

    “小夫人,姥夫人,”打了声招呼,高旻上前,将食物搁在她身边,“买了点吃的,多少填点肚子。”

    “奶奶,大嫂,”颜晓上前在姥夫人身边坐下,亲昵的挽上手臂,歪头靠上肩头,“奶奶怎么会来?有人通知你了吗?”

    叹了声气,姥夫人抚上颜晓的头顶,“因为你们都不让我省心啊,”

    “哎,奶奶别担心了,哥不会有事的。有我们在这儿等着哥,他才舍不得呢,”吐吐舌头,颜晓粘的姥夫人紧紧的。

    点头,姥夫人不再多话,眼下,只能等。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门口的灯终是由红转绿,显示‘手术完毕’。

    护工推着病床出来,身后,主刀医生持着病例出来,一时之间被所有人团团围住,“医生,我哥怎么样了啊?手术成功吗?”

    被这阵势喝了喝,那主刀医生从容一笑,“手术,还算成功。麻药过了就能醒过来了。”

    闻言,众人松气,悬在心口的石头放下了。

    跟上病床,三人小跑而去,独独姥夫人留了下来。

    “姥夫人,病例还照从前的写吗?”主刀医生翻着病例,细细查看,看情况而言,他的身体比以前好太多。

    “恩,照以前的写吧。”推了推老花镜,姥夫人不免多问了一声,“阿睿的身体跟从前比,有没有好些了?”

    点头,盖上病例,主刀医生挠了挠额头,“说实话,比以前真的好很多。国外回来之后几乎可以正常生活,不过那场手术之后,恢复的不好,姥夫人也知道。所以才让我在病历上能写多差就写多差。”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原因,睿少的身体看上去很好。不过我也就问问,病例我会照从前的写,反正对我而言也只是废纸一张。”耸肩,主刀医生的态度十分随意。

    姥夫人侥幸点头,还好,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麻烦你了,你放心,出了事我会承担责任。”

    …

    彼时,在颜意心的别墅中,颜可在颜辰房内来回踱步。

    神色慌张,步伐失调,手中紧紧捏着手机,用力的指节泛白。

    踏步上前,‘哗’的一下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又回身小跑,不放心的开门,左右探望,确认无人了方才缩回身,关门,上锁。

    行事作态如同做贼般心虚。

    然而,她也确实如此,虽然不是偷东西,但她的行为却比小偷更可耻。

    她,跟颜辰告发了颜睿的事情!

    颜辰是颜氏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也是颜氏中唯一混黑道的孩子。不知是因为颜氏这个靠山,还是他自己真的胆大,在京都,黑道上的人都认识他,尊称他为‘辰哥’。

    颜氏所有的下一代中,除了颜辰跟颜睿,其他的颜可都打好了关系。这两个人,一个是废物,一个是混混,她不屑,也懒得打关系。

    但今天,她还是找他了。

    那个时候,想杀了颜睿的念头实在冲动,于是她翻箱倒柜的找多年前接到的一张名片,一张暗地组织的名片。

    可她没有找到。足足一个小时,她房间的东西都快被翻烂了就是没有找到,气愤的她又摔了好些东西。

    可能是火气上了头,在那个当头,她只想颜睿死,于是鬼使神差的给颜辰拨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颜辰比她想象的要干脆,只是添油加醋的道清了事实经过,他就答应了。

    之后,在半个时辰内,她就接到了颜辰已经得手的电话。

    第一时间,心里是畅快的,但反应过来之后又是深深不安,颜睿死了,姥夫人一定严查!如果查出来是颜辰做的,依那家伙的直爽性子肯定会把她也供出来。

    而后不过多久,看到姥夫人急冲冲的出门,上车,颜可心头的恐惧就更深了。

    于是,很稀奇的,她来找颜辰了。

    在颜辰的房间她是坐立不安,手机掐的紧紧的,心头的危机感没有一刻停下过,而颜辰那厮却清清爽爽在沐浴。这样的状态,更让她不爽,她担心的要死,他却悠然自乐。

    忽的,浴室内‘哗哗’水声停下,颜可疾步上前,伸手叩门,“好了没有?”

    回应她的是他一声不屑,“吵吵什么!洗个澡都不让人清净。”

    擦了把身子,颜辰随意的披上一条浴巾,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这就打开了门。

    浴室的水蒸气倾泻而出,紧接着是颜辰*的上半身,匀称的肌肉,慵懒的身姿,画面着实容易令人想入非非。颜可下意识的别过脑袋,两颊飘红,阻喝道“流氓啊你!穿上衣服行吗!”

    身后,颜辰玩味一笑,径直上前,擦过她的身边,打开衣橱,“怎么?京都有名的名媛也有HOLD不住的场面啊。”

    恼哼哼,颜可再度转了向,背对向他,“我没工夫跟你瞎扯,我是找你谈正事的。”

    “正事?”挑眉,颜辰横眼向她,又是不屑笑笑,挑出一件睡袍穿上,“别告诉我,你的正事就是颜睿那废物。今天如果你因为那废物找我两次,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瞧不起?!她才不需要这种人瞧得起的,他们的价值观根本就是不同的!

    “我问你,你是怎么处理颜睿的?处理的干净吗?确定他死了吗?还有那人呢?那人处理掉没有?”双手抱胸,颜可抛出一连串疑问。“我刚刚看到奶奶出去了,她肯定是去找颜睿的。”

    “啧啧啧,”转身,系好睡袍,颜辰又绕到她面前,调戏样的伸指勾起她下巴,“现在知道害怕了?”

    那触感叫她恶心,扭头,复又退后了好些距离,“别碰我!”

    耸耸肩,颜辰无所谓的在一边沙发坐下,端过桌上醒了许久的红酒细抿,“是你让我解决颜睿的,我做到了。你现在找我如果是想确认那些有的没的,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拧眉,颜可迈步上前,手机砸向桌面,引出‘哐当’一声响,“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下手前你都没有交代好的吗?你知道那废物在颜氏的地位,万一让人查出来,我们可都完了!”

    “所以呢?”摇晃着酒杯,颜辰歪头斜视于她,“你是在害怕吧?”

    “害怕我失算,不小心让奶奶查出来,然后,供出你?”挑眉抿嘴,狭长的凤眼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对于你的害怕,我只能保证,”

    倾身上前,颜辰倏地逗趣一笑,“你,必须陪着我一起死。”

    “你!”心头气急,颜可却噎住了话,她没办法反驳他,因为她没有理由。

    “哈哈,”朗声大笑,颜辰慵懒靠回椅背,抬杯细抿,红酒醇度适当,叫他心情也不错。

    颜可扣扣桌面,怒意隐现,“所以呢,你现在想怎么样?一开始你就准备拉我垫背对不对?我告诉你颜辰,我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找你发泄,我可没有让你动手!到时候若是真追究起来,你觉得奶奶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哦,所以你准备用你那美好的名媛形象来拉分了是么?”搁下酒杯,颜辰撇了撇嘴角,起身,在衣橱里拿出一只笔,摆出忧心状,“那可怎么办呢?我一顺手,就录了音。还有之前的电话,也都好好的保存在手机里。”

    摆弄着手上的录音笔,颜可身子一怔,愣住。

    “你现在想跟我脱身是不是太晚了?”迈步上前,录音笔在她面前晃了晃。

    倏地,颜可起身去夺,长臂一抬,就到了她触及不到的高度。这一个逾越还顺势让他得了逞,扬手环过腰身把她带进了怀中。

    闷头撞进他胸膛,沐浴液的香味在鼻尖充斥,颜可扭了扭身子,气恼“喂!你干什么!”

    手下使劲,颜辰无赖的把她摁紧,垂头在她耳边有味的细语,“我要你,你来做我的情人,我就保你。”

    闻言,颜可怔住,反应过来后,已是气的满脸通红,整个人在挣扎,扑腾,软绵绵的粉拳落在他胸膛,如同挠痒痒那般。

    “放手!疯子!”

    玩了约莫几分钟,颜辰无趣撒手,很快,颜可弹跳一边,护住身子。

    恼火的看向他,又气又急,“颜辰你这疯子!你敢动我试试!看我妈会不会饶过你!她要是知道,连表姐你都敢觊觎,她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摊手,无辜状,颜辰讪笑,“所以我只要求当情人啊,不然类。”

    “我又不会阻碍你跟上官云豪交往,只要你每星期往我这儿来一趟,让我舒服一下。”

    “无耻!”怒吼喝止,颜可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抬步,小跑到门口,门被她上了锁,就开门那段期间生怕他扑上来,她紧张的手心都在颤抖。

    索性,颜辰只是转个向回身,坐回沙发,端起那杯红酒摇晃,视线落在她遗落的手机上。

    开了门,一路小跑回自家,锁进房间,颜可一下瘫坐在地,双手抱的紧紧的,喘着粗气,心头乱跳。

    疯子,颜辰这个疯子,从来没怎么接触,竟然会对她有那种想法!

    怎么办?摊上这个疯子,她该怎么办?!

    。

    夜幕降临,热闹了一天的城市终是安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慌乱的心也愈发麻木。

    中心医院,VIP病房内,坐在颜睿的床头,许佑蓉有一下没一下的找点事做。麻醉药时间还没到,他还沉沉睡着。

    姥夫人在床头守了个把小时便被几个孩子催了回去;高旻回家给她拿换洗衣服,顺道她也让高旻把颜晓带了回去。此刻,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人,但这会,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因为有他在,这个房间里,有他的存在抵过一切。

    吃了几片高旻带来的饼干填肚,这会儿正忙着给他按摩。

    坐在床尾,扶着他的腿在身上,一下一下的按着,得空的小嘴也没有闲着,莉莉打来了电话这边正接的火热。

    “你家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啦?”电话那边,莉莉也坐在颜祥床边歪头夹着电话,边剥桔子,“我在医院看到你们家老太太着急忙慌的。不会是你家那位少爷又病重啦?”

    “胡说什么!”即口反驳,许佑蓉隔空抛了个白眼,“我都说了,他身体是好的!”

    “哦好好好,我说错了说错了,”递了一半橘子给颜祥,另一半塞了自己嘴里,擦擦手,莉莉正当的接起了电话,“那到底是谁住院啊?不会是你吧?滑胎啦?”

    “喂!”无意外,电话那端传来许佑蓉一声叫,这边,因为这话颜祥也不爽的朝她扔橘子皮,莉莉吐吐舌头,傻笑自乐,“到底什么事儿嘛,跟我说说呗。你在医院吗?我去找你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寂了半天,颜祥紧张的坐直了身,而后才听到她疲惫的声音,“不用了,我还在照顾睿少呢。没时间招待你。”

    “我就猜是你家那位住院,”莉莉咕哝了两声。

    很快,电话那头便直直传来许佑蓉朗声反驳,“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了睿少身体是好的!只是发生了意外!”

    “别开玩笑了,颜氏不是一直把他护的好好的吗?不出门也能发生意外,也真是奇了。”难得让温驯的她发了脾气,莉莉忍不住继续酸上两句。

    话音落下,那头又陷入了一片安静,颜祥夺过床头柜的纸巾不满的砸向她,以唇语示道,‘蠢货!’

    瘪了瘪嘴,捡起地上的纸巾搁回床头柜,莉莉开口,“蓉蓉,你还好吧?我说笑的,你可别放在心上。我这不是希望你心情能好点嘛。”

    “没事啦,”许佑蓉扯了个难看的笑,索性莉莉不在她面前,否则又会按着她的脸或者是挠她痒痒一通折磨。

    “那个,你现在在医院吧?吃了没,我刚好要下楼买饭,等会找你一起吃吧?”起身,莉莉带上包,身后颜祥也扑腾着欲下床,被她一道眼神吓的顿住了动作。

    “不用了,我吃了一点了。你好好照顾祥子就好。”

    挥手,朝颜祥摆了个‘她不让’的手势,“行吧,那先这样,我出去吃点。”

    挂下电话,莉莉无奈耸肩,探手做无辜状,“蓉蓉不肯,我也没办法哦。你要实在想去看看就自己打电话啊。我已经尽力了,你知道,我不会逼蓉蓉的!”

    哼气,颜祥坐回床上,抱着被子向她抛白眼,那模样绝生生一个赌气的小孩。

    无奈的摇摇头,莉莉来到床边捶了下他的胸膛,“我现在去买饭,你挑不挑食?不挑就按我的口味买了。”

    “不吃!你这蠢货!”翻身,颜祥背对向她。他发现,他追蓉蓉最大的错就是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不靠谱的朋友身上。花了好些精力收买莉莉,可她这么爱理不理的模样,很明显就是没有用心!难怪,这么久了,他总感觉他的心意没办法传到蓉蓉那里去!

    “傻样,”莉莉无奈失笑,对着他气鼓鼓的背影道,“那我等会再替你问问。但是我可不陪你去哦,你自己想好,要是遭蓉蓉烦了,谁都帮不了你。”

    转身出了病房,莉莉复拨了电话给她,“我直接订了三人份的饭,等会给你送去。”

    “放心不打扰你,依你这性子,我可不相信你会好好吃饭。”

    第二次挂断电话,许佑蓉暖暖的笑了。

    有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好。

    手下使劲的按摩着,不免想起曾经在家里,除了吴嫦就不会有人多惦记她一点。

    许常德天天哄着许佑胜,宝贝儿子长,宝贝儿子短的,于她嘛,就是蓉蓉替我拿个东西,蓉蓉把这个给干了,蓉蓉顺着你哥哥知不知道!

    强烈的重男轻女思想无人可以扭转,甚至愈演愈烈。或许在他眼里,女儿就是一根草吧?没有营养,没有价值,安顺的养活就是最大的恩赐了。所以在女儿能换到大利益的时候,许常德毅然决然的把她给卖了。

    到底还是老天眷顾她,在家里不能得到的感情,在其他方面正慢慢补给。

    傻笑着,抬头觑见他安详的睡颜,站起身,接了杯温水,沾湿棉花擦拭唇瓣。

    约莫半个多小时,高旻送了吃的跟换洗的衣服,那时,莉莉也提了盒便当过来。

    摆开一桌食物,留他两吃了一顿,方才一一送走。

    接下来病房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匆匆洗完澡出来,她便又坐在床边给他陪着。

    麻醉的时间也快到了,照理而言,他应该是要醒了。但怎么看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时候等待的时间让她觉得漫长,甚至有几分无趣。百般无赖下,翻开手机里他从前病例的图片,细细查看。

    “胃切除术,”探手,轻轻抚在他身上胃的部位,

    “还有,脾脏破裂修补术,这是什么时候的啊?”小手移开,摁在脾脏部位。忽然想起姥夫人白天说的那话。七岁的他从车里被抛出来,抢救三天三夜。可能是那个时候伤到的吧?

    “三级烫伤,”起身,小心的掀开被子,查看他的肩膀。伤疤不是很明显,但还是看的出来。

    “多处骨折,肋骨断裂,下肢缺血,还有大失血。”往下翻,便是颜晓说的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抢救。

    病例写的倒是挺详细,但是她总感觉,术后恢复好像没有病历上写的那么差。

    上次的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其实挺好的。

    会不会是她学艺不精,看不懂这些东西呢?

    叹气,小脑袋趴在颜睿身边,伸手轻摁上他平静的眉头,一路往下,逗弄,

    “睿少,你能早点醒过来吗?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

    “你说,这么多次意外你都扛了过来,其实你身体挺好的对不对?”

    指尖停在他的唇瓣,那时,心口不由一顿,想起他说的那句‘偷亲过你’。

    咬了咬唇,暗自偷笑,起身,一手撑在床沿,垂下脑袋。悄悄,覆上了他的唇。

    唇角相触的一瞬间,反弹起身,小脸涨的通红,双手使劲扇着风。

    原来偷偷干这种事会如此心虚,做贼的感觉,太。刺激!

    深呼吸了数次,紧张的心情方才平复,垂眸,瞧见他还在安睡着,心头的冲动不觉的涌起。

    俯下身,鬼使神差的,再次吻上了他。

    双唇相贴,胸口的心脏砰砰狂跳,浑身血液沸腾,瞬间染红了脸。

    本能的想躲,可见他没有半分反应,又舍不得离开。

    他的唇是温热的,他的呼吸一阵阵喷洒,交融,近在咫尺的气息能更真切的感受到他在。

    然,就在她压着心头的慌乱,做贼般的行事之时,颜睿醒了。

    就在她的手在他身上比划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些许意识。拧眉,眼睑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两下,耳边是她微弱的说话声。

    而后,便能感觉到她在划弄他的脸。

    真正醒来,可以说是被她吻醒的。

    能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覆在身上,心头很是激动却不敢睁眼,生怕吓了她,下次她就不会再做这么有趣的事了。

    很难得,她能这么主动,如果还能再进一步动作,就更好了~他明明教过她该怎么接吻的,就算没有进入,适当的抿两口也是必须的吧?!

    抬头,许佑蓉砸吧砸吧两下,侥幸舔了舔唇角,因为这次成功的偷吃而心情愉悦!想来,他每次偷吃成功也是这种心情的吧?

    “晚安,老公。”往上,樱唇又应在他额头。

    起身欲退,忽的,手臂被一道力抓住。

    回神那时,他笑脸盈盈视向她,星眸璀璨,光芒十足。

    而相反的,她的表情却像被狗啃了一般难看,挑眉,瞪眸,不自觉的抿嘴。

    她,被抓包了!

    “你,你醒了啊?”面筋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呵呵苦笑着,尴尬的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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