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意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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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今天道无常，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高敬昌。你可知道？”
“我……”高长老心中惶恐，面临着来自梵天派顶级至尊的压力，一时间，不光是脸上，就连手心、后背也俱都被汗水浸湿。
“好了！闹什么决斗！小孩子家的，胡长老！王长老！你们来这边！”梵天掌门朝人群中的两位长老招手，待两人走近之后，低声吩咐一番。
又以雷霆之音，在整个演武场滚滚回荡道：“静淑苑弟子从天！力恒苑弟子高一明！二人因琐事生怨，约此决斗！但梵天派诚用人之际，不宜门内厮杀生隙。故我代为决定，二人改为比斗！以木剑代替精钢铁剑！比斗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输者道歉赔礼，逐出门派！”
转头又对场中两个少年道：“你们听见了？可愿意？”
“弟子愿意！”
“弟子……”高一明隐晦地看了一眼高长老，见矮胖中年人面无表情，只得心中暗叹，接着道：“弟子愿意！”
“既然如此，则胡长老、王长老主持此战吧。”梵天掌门满含深意地看了从天一眼。与幻长老凌空而起，盘坐在虚空中观看。
接过南离递来的木剑，从天眼神凌冽。
两人场中站定。
战斗一开始，战况就与众人心中所预料的大大不同。
只见从天提着木剑就直奔高一明而去，高一明修为更高，却偏不硬接。只是远远避开从天的攻击，口中念念有词，持剑引咒。
“卑鄙！”
“明明修为更高，还要用法术，真是可耻！”
众人中，有许多人不耻高一明的做法，也有许多人认为这样战斗是稳妥起见。
两人在场中追逐一段，从天仗着身法快捷，终于黏上高一明。互拼数剑，高一明因要分心念咒，被从天打中一拳一脚。
接下来高一明眼看就要被一剑刺中的时候，咒语终于念完，只见场中忽然多了一个一人高，闪着金属光泽的傀儡！
场下众人见高一明竟然把傀儡都召唤出来了，纷纷大骂。
“呸！太不要脸了！竟然连召唤法宝也用上了！”
“长老他作弊！用法宝！”
掌门真人双眸微阖，传音幻长老道：“这小子倒有点意思，这等法宝，应该是高敬昌给他的罢！不过那从天小家伙，更有意思……”
幻长老双眉很长，他就势捋了捋垂落到膝盖胖的眉须，微微颔首道：“不错，从天这小家伙，误食了‘天玄果’，但身手还是这般矫健，如今身上还有股莫名的气息，甚是奇怪……”
从天修为较弱，暂时还不能御气，只能以寻常江湖武者的招式来对敌。
面前的傀儡，叫做黄铜傀儡，此物非金非铁，是以特殊的材料炼制而成，威力无穷。
这具黄铜傀儡，看样子应该是初阶的，不过也至少相当于筑基期五阶的实力。
从天逐渐在一人一傀儡的夹击之下险象环生，围观的众人已经不忍再看。
“啪！”地一声，从天的木剑被黄铜傀儡抓住，一把折成了两节！于此同时，高一明已经窜到从天背后，一剑直往从天背心刺来！
“啊！”
“从天！”
只见从天身形往旁一转，仿佛背后长眼一般，轻巧地躲了开去。
看样子从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静淑苑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哼，还有两下子！看来不动点真格的，还拿不下你这小杂种了！”高一明一脸不屑地嘲讽道，旋即从怀里摸出一张迅捷符，一张大力符，念咒使用。
围观的众人都不忍再看了，高一明背后的家族势力庞大。一场决斗准备充足，先是法宝，又是符箓，反观从天什么准备都没有。
高一明使用了两张符箓之后，身形加快不少。一掌逼开从天的攻势，又持剑引咒，再欲施展一门法术。
从天见状，也用了一张苏玲卿给的迅捷符，继续骚扰高一明，不停地打断他施法。
从天修为低微，全靠招式对敌，面对高一明及强大的黄铜傀儡，只需要挨上一拳、一脚，可能就要受不轻的伤，从而影响行动。
但高一明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一点，而是执着于施展法术。
就这样高一明只要一念咒，从天就欺身而进，仗着身形灵活，打断他施法。
高一明虽然修行道法，却未曾注重筋骨、身体的锻炼，修为虽高，实际战斗经验又很少，所以说战斗力相当之弱。这也是为什么从天在天元阁遗址，见到同样是筑基期的外人战斗，会惊叹战斗力差别这么大的原因。如果换了一个同样是筑基期的中年人，恐怕从天走不过三招。
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战斗逐渐陷入僵持。
高一明修为更高，还带着一个强大的黄铜初阶傀儡，战斗进行了半天，非但没能伤到从天分毫，反而隐隐有不济之势！
原来这傀儡虽有一定自主行动的能力，却没有灵智，依旧需要高一明分心操纵。而且高一明不断持咒又被打断，精力逐渐不济，战斗僵持越久，恐怕胜算反而越低。
人群上空，掌门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抚须而笑，微微点头。
“怎么可能！这个小杂种，为什么动作那么快！他这身法和招式，是哪里学来的！”高一明额头见汗，心中恼怒，一时渐失方寸。
从天趁高一明稍微分神的一刹那，抓住机会，木剑从斜下里反手一撩，破开高一明胸前防护。左手一招探龙入穴，狠狠击在高一明胸口！
高一明狂退三步，口角溢血，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好！打的好！从天加油！”
静淑苑见从天占到上风，顿时传来一片欢呼！
“我竟然受伤了！他才凝气境三阶……”高一明前额青筋鼓起，心中怒火再难压制，稳定身形，指挥傀儡挡住从天，又欲念咒。
“笨蛋！你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念什么咒！凝气聚体，引真力灌注周身，跟他硬拼！”高长老实在看不下去，暗中传音。
不料这无形中的音波传动，却被梵天掌门拦截！梵天掌门身居梵天派至尊之位，一身修为惊天动地，高长老这点小伎俩难逃他法眼。
高长老见高一明仿若未闻，依旧固执地准备施法念咒，顿时心中一惊，偷偷撇了一眼半空中的身影。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暗中指点高一明的打算。
没有想到啊！高长老盯着从天，心中暗自后悔，他没有料到这从天修为虽低，实战经验却如此之强。倘若有朝一日此人修为精深……后果不堪设想。
反观四周，为从天欢呼鼓劲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高一明的身影却越来越狼狈，只见他肥胖的脸上汗出如浆，体力逐渐不支。
“妈的！”高长老心知不妙，再也顾不上许多。心中一狠，手背在身后，暗中引诀，随即转过头，“噗！”地一声，咬破舌尖，一口纯阳精血喷在手心。
双手合十，捻了一个法诀，然后染了精血的指尖不着痕迹地在额前一点，这是高长老无意中学到的秘法传音。
“蠢货！还动用什么法术！他修为本就比你低，你带着个傀儡，只需要跟他硬拼就行了！杀了他，不要有顾忌！”
高一明听闻传音，心中蓦然一惊！随即恍然大悟，喘着粗气，终是放弃了念咒的打算。高长老见此，又偷瞄了一眼半空中的人影，见秘法传音未被察觉，终于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高一明引动全身真元，灌注周身，不再顾及从天骚扰，专门找空子与从天硬拼！
从天击中高一明一拳两脚，却也被高一明抓住机会，反手拍了一掌！
“噗！”从天一个踉跄，如醉酒汉一般蹭蹭蹭退出好远。吐出一口鲜血，又被闻风而来的黄铜傀儡逼迫，接连被高一明反手抢攻数招，一时险象环生。
“哈哈！废柴从天，要败了！”
“就是，你看他那样子，已经不是高师兄的对手了！”
力恒苑那边的人群见高一明终于占到上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传来阵阵嘲讽。
这一切从天都看在眼里，只是身形不能控制，暗道：“高一明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看样子情况有点不妙。”
场下静淑苑的众人也都为从天捏了一把汗，毕竟修为相差一阶，而且对手有黄铜傀儡相助。如果不是从天身形灵活，早就败了。
胜利是天平又逐渐朝高一明方向倾斜，这一起一伏，实在揪紧了围观众人的心。
“砰！”
说时迟，那时快，高一明抓住空挡，一拳击中从天胸口。
加持了大力符的拳头让从天浑身一震，身形受控，又退了三大步，差点撞到后面围观的人群。
从天口角溢血，艰难地在地上一滚，避开了高一明的追击。
两人这一番激斗下来，俱是汗流浃背，喘着粗气。
高一明见从天狼狈不堪，再难抵挡，于是攻势再紧，想要一鼓作气打败从天。
不知不觉，从天已经浑身是伤，本是点到即止的战斗，却越演越烈。
因为关系到败者被逐出门派，也等同于生死大事，围观众人都无法中断比斗。
从天力气渐失，感到力不从心。
毕竟修为相差太大，高一明得了高长老的指点，完全仗着修为深厚，与从天硬拼硬打。
“罢了！不出此招，恐怕难以取胜……”从天在又一次被击飞摔倒之后，缓缓爬起来。
高一明见胜券在握，便收了黄铜傀儡，不再浪费精力。
“呸！从天，还不跪下求饶？或许我可以向长老求情，放你一马。”高一明见从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啐了一口，戏谑道。
“呵呵……”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天冷笑一声，终于站定。
他刘海浸湿，脸上混杂着血污与汗水，右臂上的鲜血顺着断剑“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此刻虽然狼狈不堪，但身形挺拔，姿态狂放，神色间充满了不屑。
突然！
从天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一股仿若九幽之下传来的惊人寒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围观的众人只感到气温骤降，俱都大惊！不知道从天这是要施展什么法术？
半空中本来双眸微阖的掌门真人，蓦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从天，喃喃道：“这是……”
幻长老长老见此情景，也是心头一凛，与掌门真人对视一眼，“难道……”
只是片刻之间，从天身上冒起阵阵肉眼可见的寒气，双眸充血，头发开始疯长。
本是及腰的束发，在几个呼吸之间，就长到了脚后跟一般长度！轻风微拂，一头乱发飞扬。就连双手指甲也长出一寸多长，泛着幽光。
从天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终于突破了秘技《浴血》第二层“杀意怒潮”，这一层力量和速度暴涨，强化六感，战斗能力大幅增强。
“哼！如今天道无常，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高敬昌。你可知道？”
“我……”高长老心中惶恐，面临着来自梵天派顶级至尊的压力，一时间，不光是脸上，就连手心、后背也俱都被汗水浸湿。
“好了！闹什么决斗！小孩子家的，胡长老！王长老！你们来这边！”梵天掌门朝人群中的两位长老招手，待两人走近之后，低声吩咐一番。
又以雷霆之音，在整个演武场滚滚回荡道：“静淑苑弟子从天！力恒苑弟子高一明！二人因琐事生怨，约此决斗！但梵天派诚用人之际，不宜门内厮杀生隙。故我代为决定，二人改为比斗！以木剑代替精钢铁剑！比斗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输者道歉赔礼，逐出门派！”
转头又对场中两个少年道：“你们听见了？可愿意？”
“弟子愿意！”
“弟子……”高一明隐晦地看了一眼高长老，见矮胖中年人面无表情，只得心中暗叹，接着道：“弟子愿意！”
“既然如此，则胡长老、王长老主持此战吧。”梵天掌门满含深意地看了从天一眼。与幻长老凌空而起，盘坐在虚空中观看。
接过南离递来的木剑，从天眼神凌冽。
两人场中站定。
战斗一开始，战况就与众人心中所预料的大大不同。
只见从天提着木剑就直奔高一明而去，高一明修为更高，却偏不硬接。只是远远避开从天的攻击，口中念念有词，持剑引咒。
“卑鄙！”
“明明修为更高，还要用法术，真是可耻！”
众人中，有许多人不耻高一明的做法，也有许多人认为这样战斗是稳妥起见。
两人在场中追逐一段，从天仗着身法快捷，终于黏上高一明。互拼数剑，高一明因要分心念咒，被从天打中一拳一脚。
接下来高一明眼看就要被一剑刺中的时候，咒语终于念完，只见场中忽然多了一个一人高，闪着金属光泽的傀儡！
场下众人见高一明竟然把傀儡都召唤出来了，纷纷大骂。
“呸！太不要脸了！竟然连召唤法宝也用上了！”
“长老他作弊！用法宝！”
掌门真人双眸微阖，传音幻长老道：“这小子倒有点意思，这等法宝，应该是高敬昌给他的罢！不过那从天小家伙，更有意思……”
幻长老双眉很长，他就势捋了捋垂落到膝盖胖的眉须，微微颔首道：“不错，从天这小家伙，误食了‘天玄果’，但身手还是这般矫健，如今身上还有股莫名的气息，甚是奇怪……”
从天修为较弱，暂时还不能御气，只能以寻常江湖武者的招式来对敌。
面前的傀儡，叫做黄铜傀儡，此物非金非铁，是以特殊的材料炼制而成，威力无穷。
这具黄铜傀儡，看样子应该是初阶的，不过也至少相当于筑基期五阶的实力。
从天逐渐在一人一傀儡的夹击之下险象环生，围观的众人已经不忍再看。
“啪！”地一声，从天的木剑被黄铜傀儡抓住，一把折成了两节！于此同时，高一明已经窜到从天背后，一剑直往从天背心刺来！
“啊！”
“从天！”
只见从天身形往旁一转，仿佛背后长眼一般，轻巧地躲了开去。
看样子从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静淑苑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哼，还有两下子！看来不动点真格的，还拿不下你这小杂种了！”高一明一脸不屑地嘲讽道，旋即从怀里摸出一张迅捷符，一张大力符，念咒使用。
围观的众人都不忍再看了，高一明背后的家族势力庞大。一场决斗准备充足，先是法宝，又是符箓，反观从天什么准备都没有。
高一明使用了两张符箓之后，身形加快不少。一掌逼开从天的攻势，又持剑引咒，再欲施展一门法术。
从天见状，也用了一张苏玲卿给的迅捷符，继续骚扰高一明，不停地打断他施法。
从天修为低微，全靠招式对敌，面对高一明及强大的黄铜傀儡，只需要挨上一拳、一脚，可能就要受不轻的伤，从而影响行动。
但高一明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一点，而是执着于施展法术。
就这样高一明只要一念咒，从天就欺身而进，仗着身形灵活，打断他施法。
高一明虽然修行道法，却未曾注重筋骨、身体的锻炼，修为虽高，实际战斗经验又很少，所以说战斗力相当之弱。这也是为什么从天在天元阁遗址，见到同样是筑基期的外人战斗，会惊叹战斗力差别这么大的原因。如果换了一个同样是筑基期的中年人，恐怕从天走不过三招。
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战斗逐渐陷入僵持。
高一明修为更高，还带着一个强大的黄铜初阶傀儡，战斗进行了半天，非但没能伤到从天分毫，反而隐隐有不济之势！
原来这傀儡虽有一定自主行动的能力，却没有灵智，依旧需要高一明分心操纵。而且高一明不断持咒又被打断，精力逐渐不济，战斗僵持越久，恐怕胜算反而越低。
人群上空，掌门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抚须而笑，微微点头。
“怎么可能！这个小杂种，为什么动作那么快！他这身法和招式，是哪里学来的！”高一明额头见汗，心中恼怒，一时渐失方寸。
从天趁高一明稍微分神的一刹那，抓住机会，木剑从斜下里反手一撩，破开高一明胸前防护。左手一招探龙入穴，狠狠击在高一明胸口！
高一明狂退三步，口角溢血，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好！打的好！从天加油！”
静淑苑见从天占到上风，顿时传来一片欢呼！
“我竟然受伤了！他才凝气境三阶……”高一明前额青筋鼓起，心中怒火再难压制，稳定身形，指挥傀儡挡住从天，又欲念咒。
“笨蛋！你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念什么咒！凝气聚体，引真力灌注周身，跟他硬拼！”高长老实在看不下去，暗中传音。
不料这无形中的音波传动，却被梵天掌门拦截！梵天掌门身居梵天派至尊之位，一身修为惊天动地，高长老这点小伎俩难逃他法眼。
高长老见高一明仿若未闻，依旧固执地准备施法念咒，顿时心中一惊，偷偷撇了一眼半空中的身影。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暗中指点高一明的打算。
没有想到啊！高长老盯着从天，心中暗自后悔，他没有料到这从天修为虽低，实战经验却如此之强。倘若有朝一日此人修为精深……后果不堪设想。
反观四周，为从天欢呼鼓劲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高一明的身影却越来越狼狈，只见他肥胖的脸上汗出如浆，体力逐渐不支。
“妈的！”高长老心知不妙，再也顾不上许多。心中一狠，手背在身后，暗中引诀，随即转过头，“噗！”地一声，咬破舌尖，一口纯阳精血喷在手心。
双手合十，捻了一个法诀，然后染了精血的指尖不着痕迹地在额前一点，这是高长老无意中学到的秘法传音。
“蠢货！还动用什么法术！他修为本就比你低，你带着个傀儡，只需要跟他硬拼就行了！杀了他，不要有顾忌！”
高一明听闻传音，心中蓦然一惊！随即恍然大悟，喘着粗气，终是放弃了念咒的打算。高长老见此，又偷瞄了一眼半空中的人影，见秘法传音未被察觉，终于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高一明引动全身真元，灌注周身，不再顾及从天骚扰，专门找空子与从天硬拼！
从天击中高一明一拳两脚，却也被高一明抓住机会，反手拍了一掌！
“噗！”从天一个踉跄，如醉酒汉一般蹭蹭蹭退出好远。吐出一口鲜血，又被闻风而来的黄铜傀儡逼迫，接连被高一明反手抢攻数招，一时险象环生。
“哈哈！废柴从天，要败了！”
“就是，你看他那样子，已经不是高师兄的对手了！”
力恒苑那边的人群见高一明终于占到上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传来阵阵嘲讽。
这一切从天都看在眼里，只是身形不能控制，暗道：“高一明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看样子情况有点不妙。”
场下静淑苑的众人也都为从天捏了一把汗，毕竟修为相差一阶，而且对手有黄铜傀儡相助。如果不是从天身形灵活，早就败了。
胜利是天平又逐渐朝高一明方向倾斜，这一起一伏，实在揪紧了围观众人的心。
“砰！”
说时迟，那时快，高一明抓住空挡，一拳击中从天胸口。
加持了大力符的拳头让从天浑身一震，身形受控，又退了三大步，差点撞到后面围观的人群。
从天口角溢血，艰难地在地上一滚，避开了高一明的追击。
两人这一番激斗下来，俱是汗流浃背，喘着粗气。
高一明见从天狼狈不堪，再难抵挡，于是攻势再紧，想要一鼓作气打败从天。
不知不觉，从天已经浑身是伤，本是点到即止的战斗，却越演越烈。
因为关系到败者被逐出门派，也等同于生死大事，围观众人都无法中断比斗。
从天力气渐失，感到力不从心。
毕竟修为相差太大，高一明得了高长老的指点，完全仗着修为深厚，与从天硬拼硬打。
“罢了！不出此招，恐怕难以取胜……”从天在又一次被击飞摔倒之后，缓缓爬起来。
高一明见胜券在握，便收了黄铜傀儡，不再浪费精力。
“呸！从天，还不跪下求饶？或许我可以向长老求情，放你一马。”高一明见从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啐了一口，戏谑道。
“呵呵……”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天冷笑一声，终于站定。
他刘海浸湿，脸上混杂着血污与汗水，右臂上的鲜血顺着断剑“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此刻虽然狼狈不堪，但身形挺拔，姿态狂放，神色间充满了不屑。
突然！
从天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一股仿若九幽之下传来的惊人寒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围观的众人只感到气温骤降，俱都大惊！不知道从天这是要施展什么法术？
半空中本来双眸微阖的掌门真人，蓦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从天，喃喃道：“这是……”
幻长老长老见此情景，也是心头一凛，与掌门真人对视一眼，“难道……”
只是片刻之间，从天身上冒起阵阵肉眼可见的寒气，双眸充血，头发开始疯长。
本是及腰的束发，在几个呼吸之间，就长到了脚后跟一般长度！轻风微拂，一头乱发飞扬。就连双手指甲也长出一寸多长，泛着幽光。
从天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终于突破了秘技《浴血》第二层“杀意怒潮”，这一层力量和速度暴涨，强化六感，战斗能力大幅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