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成和李牧被人群中的嘈杂声吸引,好奇地挤过层层围观的人群,想要一探究竟。只见一个摊位前,摊主正满脸通红,与一位顾客激烈地争论着。摊位上,一幅画作展开,正是明末清初朱耷的《孤禽图》。
这幅画乍一看,线条流畅,笔墨酣畅,画中孤禽独立,身姿挺拔,冷眼朝天,仿佛带着朱耷独有的孤傲与愤懑。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发出赞叹声,“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啊!”“是啊,这画技,这神韵,不愧是八大山人的手笔。”然而,李牧看着这幅画,心中却涌起一股疑惑。
他去过好几次故宫,那幅《孤禽图》在故宫的收藏馆展出过,当时他还拍了照片存在手机里。此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惊喜地发现手机竟然还在。可他明白,在这民国的街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手机,无疑会被视为怪物。但那些关于画作的记忆,却愈发清晰起来。
他记得,朱耷晚年的这幅精品力作,构图简洁却意蕴无穷,将孤禽的神态和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充分体现了朱耷“笔简形具”“形神兼备”的艺术境界。而眼前这幅画,虽然乍看相似,可细细端详,那飞禽却缺了几分生机,仿佛只是徒有其表的模仿。
“唐兄,我觉得这幅画有些蹊跷。”李牧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唐志成说道。唐志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兄台何出此言?我看这幅画笔法精湛,神韵也有几分八大山人的味道。”李牧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曾在北平见过真迹。这幅画虽乍看相似,但细节之处却差之千里。”
说着,李牧指着画中的孤禽:“你看这禽鸟的眼神,真迹中的孤禽,眼神冷冽,透着一股不屈与孤傲,仿佛在冷眼旁观这世间的沧桑。而这幅画中的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没有那种神韵。”唐志成仔细端详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兄台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但仅凭这一点,恐怕难以服众。”
李牧心中早有准备,他继续说道:“还有这钤印。我记得真迹《孤禽图》上钤印为‘八大山人’‘涉笔’‘普字堂’,这三方印章的篆法、刀法都极为精妙,与八大山人的风格相符。而这幅画的印章,虽然看似相似,但仔细看,篆法略显粗糙,刀法也不够细腻。”
周围的人听到李牧的话,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摊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大声反驳道:“碎娃,甭在这儿胡说。这画可是家传之宝,咋可能是赝品?”李牧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位兄台,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真迹《孤禽图》一直藏于北平松鹤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西安的街头?像这类佳作重宝,如果是您父辈买的,那应该有松鹤斋的出具的凭据,直接给拿出来看看就行。”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摊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唐志成见此情景,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冷静一下。这位兄台,若你真对这幅画有信心,不妨找些懂行的人来鉴定一番。”摊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目光如炬,仔细地端详着画作。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这位小兄弟所言不虚。这幅画虽然模仿得很像,但终究是赝品。从纸张的质地、颜料的色泽,再到绘画的风格和印章的细节,都与真迹存在差异。”
听到老者的话,摊主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他无奈地承认,这幅画确实是他从别处买来的仿制品,本想着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被李牧识破。众人纷纷散去,这场古画风波也渐渐平息。
唐志成看着李牧,眼中满是钦佩:“兄台真是好眼力,若不是你,今日恐怕就要被这赝品蒙混过去了。”李牧谦虚地笑了笑:“不过是机缘巧合,之前见过真迹,才有了些印象。也是这帮人没文化,没见过罢了。”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在这民国的西安街头漫步,而这场古画风波,也成为了他穿越之旅中的一段有趣插曲。此后,李牧越发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自已的现代知识或许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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