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京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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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声奶气的孩子音响起，秦婴臣微微一笑，随即叫醒小憩的小九往前院儿走。
“姐姐，今晚有红烧肉吃！阿爹做的，可好吃了！”
三岁的奶娃娃奶声奶气的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秦婴臣，秦婴臣笑着弯腰，伸手揉揉小娃娃的小脑袋瓜。
“是么？那安安晚上可得多吃点，然后姐姐带着你和小九哥哥去城里遛弯消食，好不好啊？”
“真的吗？真的吗？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奶娃娃开心的抓住了秦婴臣的衣袍，秦婴臣轻笑着点头，却没看见身边小九微微颦起的眉头。
这个小娃娃很黏秦婴臣，从他们两个刚住进这院子时那孩子便有事儿没事儿都往秦婴臣身边窜，而秦婴臣似乎也不讨厌这个孩子，每每对他都是和颜悦色。
也是，秦婴臣看似心狠手辣其实心里却比好些人都良善。
小九无奈的低头浅笑，不过是过去时光里的三岁奶娃娃，他不必介怀的。
吃过晚饭，秦婴臣与夫妇俩说明后便如约带着小娃娃与小九进城。
今晚是京都里办了花会，白天赏花晚上放烟火，好不热闹。
“姐姐，安安想吃糖葫芦！”
奶娃娃小小肉肉的紧紧抓着秦婴臣的手指，秦婴臣笑着牵住奶娃娃和小九走到街边卖糖葫芦的身边买了两串糖葫芦塞进奶娃娃和小九手里。
“喏，吃吧，两只小馋猫。”
秦婴臣嘴角含笑，奶娃娃开心的手舞足蹈，小九耳尖微红，不住地偷偷望向秦婴臣。
走了许久，秦婴臣抱着打着瞌睡直点头的奶娃娃牵着小九开始往回走，可惜，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突然临下，秦婴臣拉着小九快走几步躲进了城郊一处破庙里，没多时，破庙外再次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秦婴臣下意识的抱着睡着的奶娃娃拉着小九躲在了破庙深处一尊破坏的佛像身后。
“怎么办啊？娘娘和夫人竟然这时候要生了，这……”
说话的竟然是前几日秦府外看见的那位小丫鬟，而她口中的夫人亦然是那位身怀六甲的妇人。
看来这妇人是要生了？
望着表情痛苦，满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妇人，秦婴臣默默咬牙。
“别急，娘娘是带着稳婆出来的！”
一位丫鬟和一位婆娘搀扶着一位贵气的女子跟着那主仆走进这破庙，秦婴臣看看这五人不免皱眉。
从她们说话间便能听出那另一位产妇应该是宫里的娘娘，只是一位后宫女子和秦府的夫人，两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怎么只带了丫鬟和稳婆出门？还在这三更半夜在这破庙里要生产？
两个丫鬟急的冷汗直流，稳婆也大汗淋漓，一边照顾着那位倾城漂亮的娘娘，一边还得顾着秦府的夫人。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秦婴臣拉着小九抱着奶娃娃，一直躲在破庙里没有现身，直到外面雨停了，直到深夜，破庙里传来两声孩子的啼哭。
“恭喜夫人，是为小公子，恭喜娘娘，是为小公主！”
小公子？
秦婴臣听见稳婆的话忍不住怔愣。
稳婆疲惫的声音里带着喜悦，秦夫人虚弱的笑笑，望着身边衣衫里包裹的皱皱巴巴的孩子满眼慈爱，而她身旁的娘娘也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却若有所思。
“姐姐可还记得今日与我说的事情……”
疲惫不堪的娘娘强撑着精神与身边虚弱的秦夫人说着话，秦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娘娘可是应允臣妇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
秦婴臣躲在破庙里，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个人说话，只是越听这表情越阴郁。
直到天微微亮，秦府和宫里寻出来的人终于找到了这两位产妇，随即众人便簇拥着两位产妇离开，只留下沉默的秦婴臣和关心着她的小九。
“姐姐，你还好吧？”
秦婴臣的脸色不太好，小九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和刚刚离开的那两位产妇有关？
“回去吧。”
秦婴臣抱着熟睡的奶娃娃牵着小九往回走。
一月后，秦府大办满月，秦婴臣独自混进人群中进入秦府，终于看见了抱着孩子笑的温婉的秦夫人。
“恭喜妇人喜得嫡女！”
耳畔全是众人恭喜的声音，唯有秦婴臣入赘冰窟，心中复杂。
转身默默离开秦府，秦婴臣兜兜转转来到宫门前，望着那巍峨的宫墙，秦婴臣看了许久才离开。
宫里早早就传出消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淑妃娘娘诞下皇子，举国同庆，欢庆一日……
这就是那老妪说的真相么？
秦婴臣自嘲的笑笑，心里颇不是滋味。
往日模糊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可是此时她却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缓步往回走，还没等她走回租住的院子便看见漫天火光冲天而起！
糟了！
小九！
秦婴臣快步略到小院儿前，也管不上这冲天的大火，一个箭步窜进火中朝自己住的屋子冲去！
踹开门进屋，满屋浓烟，秦婴臣很快走到床前，抱起床上已经昏迷的小九就往外跑，就出小九，秦婴臣再次快速掠进主屋，只看见已经被烧得皮开肉绽的妇人护着怀中的奶娃娃，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秦婴臣，只留下一句救救安儿便昏死过去。
秦婴臣迅速脱下外跑，强行抱起地上的妇人拎起她怀中的孩子便快速跳出燃烧的屋子，朝小九而去。
前后不过片刻中的功夫，可惜却已经物是人非。
为小九把脉，小九不过是吸入迷烟和些许烟气所以导致昏迷，再看向迷迷糊糊的奶娃娃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妇人，秦婴臣眉头紧皱，咬紧牙关。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这般杀人灭口？
天边泛起蒙蒙光亮，妇人回光返照的睁开眼，看看身边昏睡的奶娃娃，痛苦的再次望向不远处的秦婴臣。
“姑娘，我与外子本就是从京都城中私奔出来的，如今外子被人杀害，我亦命不久矣，我俩只剩下安儿这孩子，还请姑娘帮我照拂他一二……”
奶声奶气的孩子音响起，秦婴臣微微一笑，随即叫醒小憩的小九往前院儿走。
“姐姐，今晚有红烧肉吃！阿爹做的，可好吃了！”
三岁的奶娃娃奶声奶气的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秦婴臣，秦婴臣笑着弯腰，伸手揉揉小娃娃的小脑袋瓜。
“是么？那安安晚上可得多吃点，然后姐姐带着你和小九哥哥去城里遛弯消食，好不好啊？”
“真的吗？真的吗？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奶娃娃开心的抓住了秦婴臣的衣袍，秦婴臣轻笑着点头，却没看见身边小九微微颦起的眉头。
这个小娃娃很黏秦婴臣，从他们两个刚住进这院子时那孩子便有事儿没事儿都往秦婴臣身边窜，而秦婴臣似乎也不讨厌这个孩子，每每对他都是和颜悦色。
也是，秦婴臣看似心狠手辣其实心里却比好些人都良善。
小九无奈的低头浅笑，不过是过去时光里的三岁奶娃娃，他不必介怀的。
吃过晚饭，秦婴臣与夫妇俩说明后便如约带着小娃娃与小九进城。
今晚是京都里办了花会，白天赏花晚上放烟火，好不热闹。
“姐姐，安安想吃糖葫芦！”
奶娃娃小小肉肉的紧紧抓着秦婴臣的手指，秦婴臣笑着牵住奶娃娃和小九走到街边卖糖葫芦的身边买了两串糖葫芦塞进奶娃娃和小九手里。
“喏，吃吧，两只小馋猫。”
秦婴臣嘴角含笑，奶娃娃开心的手舞足蹈，小九耳尖微红，不住地偷偷望向秦婴臣。
走了许久，秦婴臣抱着打着瞌睡直点头的奶娃娃牵着小九开始往回走，可惜，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突然临下，秦婴臣拉着小九快走几步躲进了城郊一处破庙里，没多时，破庙外再次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秦婴臣下意识的抱着睡着的奶娃娃拉着小九躲在了破庙深处一尊破坏的佛像身后。
“怎么办啊？娘娘和夫人竟然这时候要生了，这……”
说话的竟然是前几日秦府外看见的那位小丫鬟，而她口中的夫人亦然是那位身怀六甲的妇人。
看来这妇人是要生了？
望着表情痛苦，满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妇人，秦婴臣默默咬牙。
“别急，娘娘是带着稳婆出来的！”
一位丫鬟和一位婆娘搀扶着一位贵气的女子跟着那主仆走进这破庙，秦婴臣看看这五人不免皱眉。
从她们说话间便能听出那另一位产妇应该是宫里的娘娘，只是一位后宫女子和秦府的夫人，两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怎么只带了丫鬟和稳婆出门？还在这三更半夜在这破庙里要生产？
两个丫鬟急的冷汗直流，稳婆也大汗淋漓，一边照顾着那位倾城漂亮的娘娘，一边还得顾着秦府的夫人。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秦婴臣拉着小九抱着奶娃娃，一直躲在破庙里没有现身，直到外面雨停了，直到深夜，破庙里传来两声孩子的啼哭。
“恭喜夫人，是为小公子，恭喜娘娘，是为小公主！”
小公子？
秦婴臣听见稳婆的话忍不住怔愣。
稳婆疲惫的声音里带着喜悦，秦夫人虚弱的笑笑，望着身边衣衫里包裹的皱皱巴巴的孩子满眼慈爱，而她身旁的娘娘也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却若有所思。
“姐姐可还记得今日与我说的事情……”
疲惫不堪的娘娘强撑着精神与身边虚弱的秦夫人说着话，秦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娘娘可是应允臣妇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
秦婴臣躲在破庙里，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个人说话，只是越听这表情越阴郁。
直到天微微亮，秦府和宫里寻出来的人终于找到了这两位产妇，随即众人便簇拥着两位产妇离开，只留下沉默的秦婴臣和关心着她的小九。
“姐姐，你还好吧？”
秦婴臣的脸色不太好，小九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和刚刚离开的那两位产妇有关？
“回去吧。”
秦婴臣抱着熟睡的奶娃娃牵着小九往回走。
一月后，秦府大办满月，秦婴臣独自混进人群中进入秦府，终于看见了抱着孩子笑的温婉的秦夫人。
“恭喜妇人喜得嫡女！”
耳畔全是众人恭喜的声音，唯有秦婴臣入赘冰窟，心中复杂。
转身默默离开秦府，秦婴臣兜兜转转来到宫门前，望着那巍峨的宫墙，秦婴臣看了许久才离开。
宫里早早就传出消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淑妃娘娘诞下皇子，举国同庆，欢庆一日……
这就是那老妪说的真相么？
秦婴臣自嘲的笑笑，心里颇不是滋味。
往日模糊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可是此时她却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缓步往回走，还没等她走回租住的院子便看见漫天火光冲天而起！
糟了！
小九！
秦婴臣快步略到小院儿前，也管不上这冲天的大火，一个箭步窜进火中朝自己住的屋子冲去！
踹开门进屋，满屋浓烟，秦婴臣很快走到床前，抱起床上已经昏迷的小九就往外跑，就出小九，秦婴臣再次快速掠进主屋，只看见已经被烧得皮开肉绽的妇人护着怀中的奶娃娃，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秦婴臣，只留下一句救救安儿便昏死过去。
秦婴臣迅速脱下外跑，强行抱起地上的妇人拎起她怀中的孩子便快速跳出燃烧的屋子，朝小九而去。
前后不过片刻中的功夫，可惜却已经物是人非。
为小九把脉，小九不过是吸入迷烟和些许烟气所以导致昏迷，再看向迷迷糊糊的奶娃娃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妇人，秦婴臣眉头紧皱，咬紧牙关。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这般杀人灭口？
天边泛起蒙蒙光亮，妇人回光返照的睁开眼，看看身边昏睡的奶娃娃，痛苦的再次望向不远处的秦婴臣。
“姑娘，我与外子本就是从京都城中私奔出来的，如今外子被人杀害，我亦命不久矣，我俩只剩下安儿这孩子，还请姑娘帮我照拂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