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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来你已经缺席一个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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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如果可以陪你颠沛流离??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北路像是来过这个小镇,又好像没有来过,也许是他带给我的温暖真的太多,又或者是我的童年真的太缺爱了。

    只是偶尔我会做梦,梦见很多事情,就是梦不见北路清晰的脸庞,醒来还会以为自己才只有四五岁,还没有长大,还没有过去这两年。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一次,如果我提前知道北路会离开,我还会选择与他相遇吗?我还会和他那样交好吗?我还会相信他所说的那些遥远的未来还有要陪我做的那些遥不可及却让我怦然心动的事情吗?

    虽然北路离开以后的那段日子,我很萎靡的生活,几乎没有哪个时刻不想起身边的北路,有时候会习惯性地转过脸和北路说话。

    可是扭头去却只有空气作班,再也没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男孩浅浅的微笑回应我所有的杂言碎语,包容我的喜怒哀乐,知晓我所有鸡皮蒜毛的小事却从不张扬。

    可是我还是很高兴曾经有人这样细心陪伴我,因为即使他不能陪伴我长大,却让我在日后的岁月中尝试着抬头微笑,尝试着对别人友好交往,还有更多美好的幻想和期待。

    妈妈则更是比我要伤心千百倍,我失去的也许只是一个童年好友,也许日后还有机会在茫茫人海中偶遇,尽管可能性很小,可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长大。

    她不一样,她是那样的一心一意把心托付给尹涛泽,甚至是不顾一切,可是没有想到换来的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丢失的是一世的伴侣,她捡回的是当初一模一样的绝望和心哀。

    北路离开的那天,妈妈回家以后拿出尹涛泽送给她的那条围巾一边掉着泪水一边咬牙把它剪成一段一段,直到成了一堆碎片,她才放下剪刀抱起碎片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小孩那样执拗地一味哭泣。

    从那天以后北路和他爸爸的名字就很自然而然的成了我们生活中的禁区字眼,无论是在我妈妈面前还是在北初和昊然面前我们都很默契地闭口不提,就算有时候不经意间冲口而出也立马改口转移话题。

    北初比我想象中要难过许多,可是她一直就是那样坚强的生活在我们当中,所以她并不表现出来,只是偶然间的叹气让我们知晓其实北初也想起了他,北初说以前北路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并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可是真正到后面只剩下一个人才发现在我们当中无论是少了谁落下,她都会不习惯都会想念。

    是啊,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们都是跟着北初,还好有北初在前面给我方向带我回家,可是我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北初自己落下会是怎样的难受,也从来没有没有觉得有这个可能。

    人在难过伤心的时候总会一不小心就迁怒到身边的人,就算是大人好像也不可避免。

    妈妈在难过的时候会想起北初不愿意接受尹涛泽的事情,会放大那些细节,会想起北初倔强的话语,她怪罪北初的任性,她将尹涛泽的悄然远走罪名强加到北初头上,她说北初就是见不得她好,她甚至说北初从小就在不断找麻烦报复她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从小到大北初都是在妈妈的呵护下长大的,就算不是特别细心照料却也是没有挨过什么打也没有受过什么重话,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从小就特别阳光特别自信,和总是被挨打隐藏在角落的我截然不同。

    这一次,北初怎么可能一下子接受那么严重的罪名,怎么可能承担那么沉重的话题?

    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北初面红耳赤的反驳,一气之下把我妈妈推到在地上,后来听着听着北初也不再反驳也不再为这些话语生气愤怒地关上房门,她只是变得不再喜欢搭理妈妈,慢慢的也不再喜欢回家听每天的碎碎念,尽管不再是关于她的不好,她也会觉得很烦,甚至慢慢不再喜欢在家里说话。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的妈妈一直很自责当初冲动说出的那些话语,还有对北初的漠不关心,因为记忆中北初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不一样的变化,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是就是从骨子里讨厌这个环境,讨厌周围的所有人。

    不过年龄尚小的北初并没有太大的表现,也没有特别叛逆出格的行为。

    每天放学以后我都会去看一眼铁路,背着我的书包,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铁路边的山坡上看着曲折蜿蜒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铁路,我喜欢一个人摘下几朵野花别在耳朵边上然后不自觉想着如果北路看见的话一定会夸我漂亮的,我喜欢一个人发会呆咬着笔头思考问题,只是没有北路在旁边指导好像所有的问题都是难题。

    你还好吗?北路,你现在在哪里读书?是不是也遇见了一个比我更加活泼开朗更加好心的女孩?你是不是沿着铁路一直走的?如果铁路修到哪里你就在哪里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可以沿着铁路一直走就可以找到你?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坐上火车,一直到这条铁路的尽头,然后我欣喜的下车,也许北路就在那个地方住着呢,每次回家之前我就这样告诉自己,突然间心情就莫名的灿烂。

    希晨就是这样在一个日落黄昏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她一头乌黑的直发,从小就是那样独特,在我们都还扎着马尾又或者剪着蘑菇头的年代里,她的黑直发像是电视上洗发水广告的女主角那般柔顺闪亮。

    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白色的裤袜和黑色的皮鞋在铁路边上一步一步走来,两手张开像是掉落在人间的天使。

    我坐在旁边的山坡上看着希晨娇小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只要看着她美丽的身影就可以想象得到她的脸庞一定更加动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她彷佛是从另一个时空到来,一尘不染,专心致志地站在铁轨上保持平衡。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希晨,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也是希晨来到这个小镇上以后遇见的第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我呆呆地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被她的步伐看得入了迷。

    也有想过下去跟她说话,可是又该说些什么呢?我犹豫不决,手心里全是汗水。

    正当我不知道要不要下去时,脚下松弛的土地帮了我一把,由于前一天刚下过雨,所以山上的泥土特别滑,我一个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啊!”我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宁静,眼看就要跌下去,我吓得浑身冒冷汗,情急之下赶紧抓住了半路上的一根树枝,整个人倒挂在树叉上,感觉两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完蛋了,我不会这么早就英年早逝了吧?不对不对,英年是指有用的人,我啥事还没做呢,想到这里我大声哭起来,要是北路在就好了!

    “哎,你怎么样啊?你等着啊,我上来救你。”希晨被我的叫声吸引,回过头一看我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她在底下估计也吓得不轻,匆匆忙忙想从旁边爬上来,可是从来没有爬过山的她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爬上来,我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和不熟练的技巧,好像每一步都是那样艰难。

    我这才认真看清楚这个宛如天使的女孩子,她的脸上很白净,皮肤水水嫩嫩的,有点婴儿肥,但是脸型却是标准的鹅蛋脸,最特别的是她的嘴巴真的好小,感觉都塞不下一颗樱桃,因为用力的缘故,她整齐的刘海被风吹乱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嗯,发际线有点高。

    她没有放弃,一直在那里拼命蹬着双腿,也就是这个时候吧,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孩,日后一定会是我人生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就像北路那样。

    可是我的天使还是没有来得及成功拯救我,在她终于爬上去的霎那,那根细细的树枝终于还是失去了耐心,决定放弃自己,于是我跟树枝一起跌了下来,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我快要死了吗?我不敢看周围,紧紧闭着双眼,难道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吗?

    屁股强烈的疼痛感将我一阵刺激,我揉着屁股睁开双眼,眼前还是老样子,希晨站在上面整个人已经呆滞了,大大的眼睛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果然人间还是不值得,天使也会吓晕过去。

    我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呼唤她,“喂,你下来啊,我已经没事啦。”

    “哦,好的。”她呆呆地应答,然后看了一眼四周,试图慢慢地走下来,可是脚下一滑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她看着自己满身泥土的衣服,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我的新衣服!”

    我赶紧上去接应她,心里面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是为了我才走上去的,确切地说是艰难的用狗刨式爬上去的。

    “哎,你别哭啊,我拉着你下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伸出手递给她,尽管我自己也是个女孩子也喜欢哭,可是怕女孩子哭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害怕的事情之一,每次只要看见别人哭泣就会手脚不自觉的发麻,然后不知所措内心慌乱,所以每次北初都说我是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人。

    在这件事上我和蔡强保持着绝对一致的革命情怀,可是不同的是虽然我害怕别人哭,但是自己还是一遇到事情就忍不住掉眼泪,可是蔡强不一样,她即便是难过也不爱流泪,所以她总是说自己很委屈明明很难过,但是作为一个不会哭泣的人,别人也不会当作一件正经事来看待。

    在我和希晨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跳回铁轨上以后,希晨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的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关键是她没忍住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去擦眼泪,结果整张脸都开出了花,我每次转过去都憋不住笑,但是看到她那无辜的眼眸又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又好像是本能反应,我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泪然后略微紧张吞吞吐吐地自我介绍,“那个,刚刚……不好意思啊,我叫白北末,今年十二岁,你叫什么名字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希晨的脸上的小雀斑,一蹦一跳地很是欢快,在鼻翼的两侧排列,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为她太过白净的脸上增加了一丝灵动。

    尽管希晨的五官并不精致却由于她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和白皙的肤色让她整个人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斯斯文文的动作还有安静的个性是希晨先天所有和后天感染的完美结合。

    印象中从小到大,希晨一直都留着齐刘海,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偏爱齐刘海,直到有一次她为了挤痘痘而把刘海夹上去时我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只有这个发型才是她的最佳衬托发型,因为她的额头很高又很宽,别的发型一下子让她老了几岁不止,而且整个人气质也变了。

    那天是希晨刚刚到小镇的第一天,她的父母都是老师,由于她的父母调到我们镇上小学,于是希晨也跟随她的父母来到了这里,在那之前希晨都是生活在城市里,但是由于她爸爸工作时的失误被调到这里才激发了她强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来铁轨上玩耍。

    希晨从来没有爬过山,更别说是这种完全没有路径的小山坡了,也难怪她会害怕。

    小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就成了好朋友,希晨说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像我这样好动的,我说我带你去看看北初你就会知道我还算是很安静的女孩了,我跟她讲北初的很多光荣事迹讲我们一起去炸别人鱼塘去别人果园里偷摘柚子的事情,她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大胆的小孩。

    希晨给我讲城里的事情,她说城市里的小孩一般家长都不让他们出去因为担心外面有坏人,他们一般都在家里弹琴做作业,周末的时候还得上几个培训班,根本没有时间想着玩的事情,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既羡慕又同情。

    “今天上午来这里的时候我还哭了呢,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难过了,我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山还有铁路,还有你,北末我们是好朋友了吧?”分别之前希晨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

    我们两个都好像是相见恨晚的感觉,特别喜欢对方,我开心地点头,响亮地回答她,“那当然了,我们要当一直一直的好朋友。”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老师牵着希晨的手走进教室,她说这是我们班上新来的同学,我和希晨隔着五个座位笑得很开心,这些年我一直都记得希晨站在讲台上开心地朝我笑,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经历所有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是最开心最单纯的模样。

    北路离开后的第201天,我认识了赵希晨,我想她一定是北路叫上天派来逗我开心陪伴我的天使,希晨的学习很好,她会像北路那样教我做作业,她会每天和我一起去铁路边上摘花朵,然后别在耳朵边上笑得很开心。

    她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静静陪伴我,她会在我想念北路的时候跟我说北路一定会回来的,她说的时候好像她认识北路一样的坚定,我们约好等到以后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坐上火车去寻找北路,不管天涯海角,沧海桑田。

    昊然第一次见到希晨的时候是放学回家我和希晨在门口等北初出来,昊然吊儿郎当地从操场上走来,快要走近的时候忽然变得特别正经,有板有眼的走过来对着希晨两眼放光情不自禁惊叹道,“哇,好漂亮啊!”

    这句话被刚好走过来的北初听见,当场就笑得直不起腰,“昊然你这个大色狼,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暴露本性了吧哈哈。”

    我们毫不客气地笑了他一路,这句话无疑也成为后来很多年的笑谈,成为昊然的痛处,每次只要一笑他喜欢希晨他就立刻没有办法反驳。

    有些感情,有些命运,好像真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也不需要多深的了解,只是一眼,就注定了未来会发生故事,就像昊然喜欢上希晨,从第一眼见到就彷佛预示了日后的所有情节。

    也许只是孩童的一声惊呼,却暖了两个人的心灵,带动了日后的一切玩笑与暧昧。

    为何我会对那天的一字一句都记得那么清晰?因为我清楚得记得,正是那一天,我如此想念我以为在我长大之前都再也见不到我心心念念等待有一天将他寻找的北路,他回来了。

    他依旧提着小小的旅行袋,依旧紧紧的跟在那个一身疲倦的男人身后一语不发,依旧那样破破旧旧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脸庞安安静静的笑容。

    我们再相见,虽然只是缺席了一个冬夏,却好像还是上一世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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