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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是惩罚也或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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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份永不会寄出的情书

    世间所有的过错终究会被原谅

    或早或晚

    你是个大度的人

    那你会原谅我吗

    喻小姐

    当我再次醒来时身上插满了所有的医疗器械,只有偶尔可以抬动的双腿告诉自己还活着。重影的瞳孔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随处走动的医护人员才觉醒自己还在人间。干渴的嘴唇像是百年未见一滴雨露的干枯沙漠渴望着一场雨水的降临,尚未清醒的大脑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熟悉的电话铃声却将我刚刚找回的一些断层回忆完全打断,护士小姐接起电话告诉你准确的病房位置,你很快的出现在了我的病床旁边,直到你的出现看见你憔悴的容颜,我才将昨日发生的一切慢慢找回,尤其看见你那憔悴的容颜才发觉我这个混蛋最近把你折腾的不轻吧,你和我短暂的说了几句无足轻重的话之后便被护士小姐劝了出去,我才知道重症病房是不能待太久的。其余的你说了什么我全然忘却我只记得你说了,“你害怕我”你问我?“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会爱别人多少呢?”你告诉我,“我们真的没有以后了。”是啊,我用了在所有人看来最没出息的方式逼着你见了我这最后一面,用了在你看来可能是最恐怖或是最恶心的方式把你逼来见了我一面,对不起。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想看到的一幕,可它终究还是发生了。好吧,已然发生了的事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将它挽回,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承受它带来的所有不好结果,尽量让它减少伤害,祸不及他人。

    可这些本不是你该承受的啊,那你就惩罚我吧,但这次惩罚的题目由我来出,好不好。最后一次一起共同来做一件事,听我的吧。那你就惩罚我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吧,行吗?听我的吧,或许这也是你想的吧。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次我就自作主张了,反正我们之间我又不是第一次我自作主张了,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Y小姐,对不起。我们之间我做了太多又傻又错的事,原谅我这个对你来说不对的人,我这个带给你那么多的伤害人吧,忘了我这个混蛋,开始你新的生活吧。

    愿你往后的生活无波澜尽好事,勿起风久艳阳。而我和你分别以后也要开始一个人的新生活了,我知道你我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有一段时间异常艰难,你的艰难是我做的孽,我的艰难是我的报应。我和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重新整理了通讯录,删去了所有和你有关的通讯录好友,怕看见和你有关的任何消息自己会忍不住去想要你去联系你,怕你过得不好自己无能为力,又害怕你过得好,有了新的生活,以后真的不会在需要我。你看,我真的是一个矛盾的人,连我自己都讨厌。想来你肯定也讨厌我很久了吧,哎,我真是个不太识趣的人,厚着脸皮打扰了你那么久,真的是对不住了。你大量,别太计较,好吗?

    谢谢你呀,真的很遗憾没能留在彼此身边,但说真的特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感谢你也曾不遗余力的爱过我,让我往后所有的人生那怕都觉得很辛苦,但一想起你就都觉得我应该再坚强一些,因为你在的时候我们也曾那样快乐过。

    感谢你赠予我所有的快乐时光。

    这一世咱俩缘分薄你说咎由自取也罢命中注定也罢我希望来生早点遇见你我能娶你为妻

    余生,请你忘了我吧。。

    如若多年以后某天有幸遇见,请别忘了打声招呼,像第一次那样礼貌的坐下来喝上一杯,虽然我决定了以后滴酒不沾,但是我要为你破例一次,我会绅士的坐下来平静的问你。

    嘿,最近好吗?小仙女。

    2

    少年

    每个清晨他都必须醒来

    戴上耳机放好循环曲

    一直跑没有尽头

    他也不知道将要去到何方

    因为你都不在

    我曾问少年,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吗?少年抬头看我一眼,点燃一支兰州烟,他望向我的时间太短,我未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多余情绪。少年沉默片刻之后向我开口说道,“我该怎么说呢,我以前爱喝酒,但现在我只喝白开水和清茶,以前好到天天在一起的朋友突然间就成了陌生人,以前爱到人尽皆知的恋人某天就不见了。以前我觉得钱不重要,后来才知道人是要吃饭的,光有感情是不够的,爱真的不能拿来填饱肚子。我没变,我还是我,只是我比以前想到的更多。”

    少年说这些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我一眼,在我看来,他更像是说给自己来听。

    在这个偏远的西北小山村关于少年的流言蜚语很多,有人说少年是在外边的大城市欠了很多债,混不下去了,跑到村子里是来躲债来了,也有村子里年轻一点的人说少年是因为感情问题闹自杀救过来了之后被他的养父养母硬拉到村子里的,甚至有人说少年是得了一种怪病治不好了来村子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毕竟人快要死的时候都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关于这些我都未曾当面问过少年,我不想去再次伤害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现在却变得沉默的少年。我知道,他会说的,但是不是我主动提起,我能做的就是等少年开口主动说给我听,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再次让我看到那个曾经开朗的少年,也只有那样才能看到他的少年模样。

    少年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再次点燃了一支兰州烟,猛吸了一口继续低着头说到,“什么都会变得不是吗?”我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少年便也不再出声,继续低头抽着那支快要燃烧到尽头兰州烟,就在那支烟快要烧到烟蒂时,少年猛吸一口,将烟头扔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抬脚,用力的将那支烧到烟蒂的烟头狠狠踩灭。戴上了那顶因剪掉了长发而给自己买的黑色鸭舌帽,再次拍拍身上的灰尘未再留给我只言片语,便朝着那条我望不到尽头的乡间小路走去,留给我的只有那个让人看起来无尽悲凉的背影。

    在过了很长时间以后再次见到少年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少年一人独坐在自家的屋顶,我也上了少年家的屋顶,掏出一支烟递给少年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少年告诉我,以前曾有个姑娘也来过他坐着的这个地方,那天下午的天没有今天晴朗,那天很冷,那天是他们首次拥有合拍照片。

    说完这些少年便不再搭言,我也未再开口和少年说话,只是陪他坐着。

    就这样,所有过路的人都会看到在那个北方的天空下一个孤独的少年抽着一支快要燃到尽头的烟,眼光却望着那遥远的南方都成。

    我一直默默的陪少年坐着,直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山,少年才再次开口和我说话。

    少年告诉我这些年他有过很多的感情经历,每一段也都曾尽心尽力,未曾有过一刻的懈怠,奈何天公不作美都未给过美好结局,也或许是自己本身太差,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不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受苦受难。

    有人嘲笑少年会死于感情之事,少年总是一笑而过不去理会也未曾听到心里,但也有人曾说过少年的痴情终会遇到良人,于是,这句少年便听了进去并一直坚信了这么多年。

    你看,所有的事情坚持下去结果总是不会太差。

    果然,少年的“良人”出现了。

    终于,在那个南方炎热的夏天少年遇到了一个让他想要用尽毕生力量想要去保护的温柔南方女生,女生留着一头快要齐腰的波浪大长发,拥有着所有南方女生特有的那种温柔气质,在少年的心中女生堪称完美。

    少年告诉我他永远都会记得曾在一个炎热的夏天,一个留着一头波浪大长发穿着一件红色吊带大长裙的姑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是那么一眼,他便知道,他会爱上她,那天少年喝了很多的酒。把连日来所有的开心和不高兴都诉说给这个一眼就让他觉得很亲切的女生,再后来他和人家姑娘说了什么他也记不起来了。

    少年告诉我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留着一头波浪大长发穿着一件红色吊带大长裙的姑娘推开门探出了她那美丽的面容。

    在少年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我终于在少年的眼中再次看到了那种炙热的对生活无法言明的光芒,那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以前的少年。

    少年继续说到,“以前总觉得什么都来得及,直到遇见她就觉得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我爱她爱的太着急了,是我把她弄丢了,是我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毁掉了人家姑娘好多温柔。”

    我突然间觉得眼睛有点发酸,怕是白天照太阳久了的缘故吧,揉揉眼睛继续听着少年慢慢跟我讲述;

    少年告诉我他很爱她,但是他却爱的着急了,爱的过火了,他让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掺杂到了他们的这段感情里,给原本就没有太多安全感的她带去了更多的伤害,是他一步一步把她给逼走的。

    说完这些,少年便再次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过了良久,少年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慢慢打开像是怕弄丢了特别珍贵的物件一般,小心翼翼的打开翻看。

    北方的初春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也只能看到少年的脸被手机屏幕照的发白,少年时而抿嘴浅笑,时而眉头紧锁直到过了有一刻钟时间母亲喊他吃饭,他才关掉手机,抬头望向我像是忘了我的存在。

    少年看的是和姑娘以前的聊天记录,他告诉我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一点点慢慢找回的,他不能把这些弄丢了,因为那是他们爱过的证据,那是姑娘留给他最好的礼物,即使彼此分开了,他还是需要一点证据证明姑娘曾经也那么爱过自己。唉,我这眼睛怎么还是泛酸呢,怎么回事。

    其实我都知道,现在的少年从来都是很少看手机的,他怕听到看到有关于她的一切,但他又是靠着那些聊天记录在支撑着自己那破碎了一地的灵魂。

    他卸载了所有的游戏软件,所有的社交软件。但是一到黑夜来临他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的去搜索关于姑娘的一切消息,哪怕就是一条姑娘点赞过的短视频他都会去翻看很多次,他明明知道的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他怕看到姑娘的消息却又怕看不到人家的消息。你看你,多纠结,让自己多累,怪不得人家姑娘会把你拉黑呢。

    现在的少年每天都睡得很早,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熬夜了,他说他很讨厌网上说的那句,“爱一个人就要陪着她熬夜。”他说那是不对的,“爱一个人就应该陪她早点睡,不许她熬夜。”

    以前他和她总是熬夜,现在想想自己真他妈混蛋,等睡醒都他妈第二天下午了能干什么,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少年现在每晚睡觉都会给她发去晚安,都会把床单铺的很整齐,然后会多余再放一个枕头,然后在各种自我愧疚和自责中轻轻睡去。他说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姑娘还在他的旁边安心的睡着。

    可是,发过去的消息会冒出红色的感叹号,特别耀眼。梦醒了,旁边的枕头还是昨晚的样子,丝毫未动。

    我不在追问少年和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再去探究什么,更不会去问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扒开了少年的胸腔,我不想再去细数胸腔里还有多少的零碎器官。

    我只知道少年很难,姑娘亦不容易,但愿你们此生有缘再见,且行且珍惜。

    此后,未在见过少年。

    但如果某天清晨你在那荒凉西北的乡间小道上有幸看见,一位因为剪掉了长发而带着黑色鸭舌帽跑步的少年,麻烦您,停下你的脚步,给他递去一支兰州。

    那支兰州或许会给他带去温暖。

    因为,他也需要鼓励,他很孤独。

    他真在变好,变坚强。他说过,等他变得足够好的那天,他要去找那位他弄丢的姑娘,不为别的,只是希望给人姑娘好好的,有礼貌的道个歉。

    “姑娘,对不起。”

    摘自于少年某天发给姑娘的晚安语;

    “晚安

    如果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一段插曲一个误会

    那我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美好也懂得了一些道理

    我一直幻想着

    有一辆车能永远不停地往前开

    或做一个美梦醒来梦里的人就躺在我身边

    还是你。

    3 某人生日

    四月十八

    如果不能和你一直走下去

    但能在六月天穿着短袖拖鞋

    和你在夜晚无人的街道拥抱

    但能在南方阴冷的冬天窝在温暖被窝里

    和你一起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这就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就在你以为把所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已经早已释怀了的时候,突然一首老歌或是一个熟悉的场景会让你瞬间明白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时间它真的就是个庸医,只不过它爱自称包治百病,那些曾经历过的事,在一起相爱过的人是永远会刻在你的记忆深处的,是你一生都难以挥洒掉的。

    而对于我们来说能做的就是对所有那些发生的往事,好的坏的都应心存敬意感谢那些经历带给我们现在的所有一切。

    也但愿,那些曾在一起相爱过的人如果在时间的长河中彼此没能走到最后半路丢失且不要彼此诋毁而要心存感激,感谢你们都曾在彼此的生命中路过。

    因为;

    你们也曾把彼此看做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那个,

    你们也曾彼此心疼过对方,

    也曾在彼此的眼里看到过星辰大河,

    也曾把彼此当做唯一的依靠,

    也曾幻想能彼此牵手走进那圣神的婚姻殿堂。

    昨日傍晚时分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去帮母亲到自家屋顶收拾,由于最近医院检查发现腰椎间盘突出上到屋顶母亲却未让我动手收拾,很少上到屋顶,不想再让那些过往的记忆将我包裹,场景记忆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一刹那,所有关于你的记忆突然间就又涌了上来。

    快有两月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了,在这期间我也从未曾去打扰过你,一直在家帮着父母干些农活偶尔闲暇时总是能想到我们当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相爱相杀,一起吃过的饭,一起逛过的街,一起唱过的歌,还有一起吵过的架,和一起认识的那些朋友你们都在那座城市还好吗?

    你也已经换了新的住处吧,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偶尔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呢。

    我离开你的城市时你的南方已是春暖花开,在火车快速的前进中透过车窗总能看到一大片盛开的油菜花和刚发出一点绿意的各种植物总是瞬间从我的视线路过,列车经过5个多小时的长途行进总算是到了我的北方这座还沉睡在冬日的西北小城。可现在北方也已是绿意央然,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才发现真是好久不见。

    人啊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错都犯尽,话都说绝,把事都弄砸,把心都伤碎。才知敬畏自觉,方知万事皆有轮回因果。我们在一起彼此太熟悉所以吵架的时候插向对方的总是那把最为锋利的剑,而且,那把锋利的剑刺向的是彼此最为脆弱的地方。

    在我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我又去了我曾经老去接你的那个树底下站了很久,抬头望去去年夏天的树叶已全部落去,树上又长出了新的枝芽,虽然不能挡住所有的日光。但我清楚的知道新的枝芽终会长大冒出繁盛的枝叶,就如你我一样终会有笑着释怀的那天。

    曾经和我一起的那个南方姑娘,你最近好吗?

    对自己好点,你要相信所有的事都是好的,不好,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最后,你要知道你是最好的,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是我把你弄丢了,我从未怪你。

    往后的生活你要开心,要快乐。

    如果可以,你要找的这个世间最懂你的那个人,好吗?

    但愿,余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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