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上海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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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我们一会儿先去哪里？戏剧学院还是服装学院？”饭店一楼的西餐厅内，助理小桃吃着吐司面包问坐在对面正在看报纸的周董。
抖一下手里报纸，周董挺无所谓地说：“随便喽，先去哪里都行。”他不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差别。
小桃很郁闷，哭丧着脸：“大哥，麻烦你兴奋一点好吗？！这是要去给你的mv挑选女主角耶，台北没有中意的，日本没有中意的，北京没有中意的，如果上海再没有中意的，我怕宪哥会直接提刀来上海滩杀了我！”
“不至于吧。”周董语气淡淡的。
“不至于......吗？！”小桃恶狠狠地瞪他，顺便举起手里的刀叉。
哎呦，瞒吓人的。周董赶忙微微笑，安抚小桃道：“你说得也对啦，去哪里就你定吧，我都ok！”
“这、还、差、不、多！”小桃咬牙切齿收回了骇人的目光，然后低下头继续喜滋滋地大口吃面包。
周董长舒一口气，心想小桃上辈子大概是个衙役，眼睛瞪起来的时候，周围立马杀气肆意，有一次正好让芳文山看到，吓得芳文山直呼要给小桃写一首歌，名字就叫《周董的助理是女魔头》。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周董翻一页报纸，在娱乐版正好看到关于芳文山的采访，他忽然灵机一动，对小桃说：“喂，不如把文山叫来和我一起拍mv吧？”
入行四年了，可直到现在周董对拍mv这种事还是有一点抵触。主要是跟做搭档的女孩子也不熟，一上来就搂搂抱抱故作亲密的演情侣戏，内向的他表示压力很大。宪哥曾说：“jay啊，如果你的肢体语言有你内心情感一半丰富的话，哇塞，了不得了，本世纪的情圣名单里，绝对有你一个！”
情圣？周董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耶......而对于女人，他了解程度也只限于老妈和外婆。哎，还是音乐和文山最了解我，至于女人，好像是蛮复杂的一种生物。眼下，自己的功力还不够。
“你刚才说谁？”小桃抬起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杰仑无比认真：“芳文山。”
“大哥！”小桃直接叫起来：“难道你要让观众看你对着芳哥长满大胡子的脸唱‘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吗？”
呃，周董呵呵笑，好像是重口味的有些过头了。
******
ohmygod！！宋雅没想到5月的上海居然有这么热！
第二件湖蓝色的风衣刚穿到身上几分钟，不过又补了一次装，里面的白色衬衣却已完全湿透了。汗水顺着鬓角两侧的发际线像一条小溪似的留下来，摄影师刚要开拍，宋雅就不好意思的喊了停。
化妆师和金宝拉赶紧跑过来。一个人帮着擦汗，补妆，一个人抱着小电风扇“呼呼”吹着宋雅热得像炭火的脸。
太阳愈发毒辣，周围游人如织，嘻嘻哈哈地围在团队外围，宋雅有一种“我是一只猴子，正走在火堆里”的感觉。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围观拍戏了，宋雅心态尚稳，就是很想去厕所。
金宝拉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递给宋雅：“先喝点凉的去去火吧，没想到上海这么热，早知道就熬一些冰糖水带过来了。”
宋雅接过矿泉水，但只抿了一小口，又递还给了金宝拉。
“就喝这么点儿？不行不行，你出了这么多汗，如果不及时补充水分，会中暑的！”金宝拉厉声强调。她知道宋雅是不好意思去厕所，怕耽误拍摄进度，但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雅美，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他们的负责人谈。你现在必须要休息！”
金宝拉转身要去找zara的负责人，却被宋雅拦住了：“我可以坚持的。”
“坚持个屁，你都快虚脱了！”
“我可以的。”宋雅拽着金宝拉的手，语气温柔的说：“我虽然不是铁打的，但也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不过就是多出了一些汗，离中暑还远着呢。”
zara的实力，宋雅很清楚。在未来十年，亚洲会成为zara销售的主战场，宋雅记得，上一世来上海做宣传时，逛了好几家商场，几乎每一家都有zara的专柜，普及程度并不比本土品牌差。
虽然现在宋雅还只是zara韩国区的代言人，可是未来谁又能说得清？没准双方合作的好，成为亚洲区代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于这样一个发展前途无比灿烂的公司，宋雅可不想只与对方合作一次，更不想初次合作就被对方嘲笑是一个身体柔弱的“玻璃美人”。她是有野心的，不比zara想要全面攻占亚洲市场小。所以，在没有虚脱晕倒前，宋雅会咬牙坚持。
虽然，因为高温和没有吃早餐的缘故，此时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困难了。
妆补完了，宋雅深吸一口气，扬起头笑容满面的冲不远处的摄影师举一个“ok”的手势。
“真的没问题吗？”金宝拉还是很担忧。
“放心吧。”宋雅笑容满面的说。眼睛里是温柔又坚定的目光。
第二款风衣的拍照过程宋雅很是模糊，她只知道当拍摄结束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坐回汽车里时，两只脚仿佛已不是自己的。
“还认识我吗？”金宝拉把冰镇矿泉水敷在宋雅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上。她需要确认此时的宋雅脑袋是否还正常。
过了一会儿，目光呆滞的宋雅终于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金宝拉：“是的，宝拉姐。”
金宝拉长舒一口气，搂住宋雅：“辛苦了，亲爱的。”
以前金宝拉最讨厌说“亲爱的”三个字，因为好假！好恶心！她出生在一个思想保守的普通韩国家庭里，父亲严厉，母亲传统，当初要来首尔做练习生，父亲差点打断她的腿。要不是她说要为两个弟弟挣学费，想必父亲最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做艺人的选择。在金宝拉家，是看到不到家庭成员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弟弟们从小就被灌输了“是男人就该强硬”的思想理念，有时，金宝拉看到他们因为学业而唉声叹气，走过去想要搂住他们鼓励一下时，弟弟们却都纷纷躲开，脸上是受了莫大屈辱的表情。“姐姐管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们！”而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也好似公司里的上下级，一个负责下达命令，一个负责承接任务，完全看不到言情小说里写的那种所谓“爱”的痕迹。
所以，在金宝拉的思维模式里，“亲爱的”三个字无比陌生，甚至有些肮脏，正经人是不会随意把这三个字放到嘴边逢人便说的。但是宋雅很爱对她说“亲爱的宝拉姐！”有时她正在忙，或者给宋雅叙述未来一周的行程安排时，宋丫头就会突然笑颜如花地冒出一句：“谢谢你，亲爱的宝拉姐。”弄得金宝拉莫名其妙。
“少对我说那三个字。”金宝拉故作严肃的警告宋雅。
“为什么？”宋雅丈二摸不着头脑。
“因为......”金宝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宋雅解释，那三个字让她心脏的地方酸酸的。
然而今天，当她看到宋雅顶着大太阳，在30多度的高温下，穿着厚重的秋季风衣，脚下是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遍又一遍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造型，即使刚才累得要虚脱，但是有认出她的中国影迷突然跑过来要求合影她也会笑着答应对方，尽力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时，金宝拉觉得全世界似乎只有“亲爱的”三个字才能表达自己对宋雅的疼爱。
无情未必真英雄，温柔与力量也从来不是对立的。金宝拉终于明白，表达自己并不是什么可耻的行为，相反，当她对宋雅说出“亲爱的”三个字时，宋雅的目光里透出一抹清亮，她努力地微笑着，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您也辛苦了，亲爱的宝拉姐。”
“得了吧，如果我也肯配叫‘辛苦’，那你现在就算为国捐躯了。”金宝拉抽了下鼻子。
宋雅笑着说：“我这可不叫为国捐躯，为s/m捐躯还差不多。”
金宝拉点头，咬牙切齿：“对，该死的s/m！”其实宋雅这么辛苦，最后得到的报酬很少很少。
虽然宋雅一再表示自己还可以坚持，但是zara方面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将最后一套风衣留在明天早上拍摄，现在宋雅急需休息，能顶着烈日坚持拍完两套衣服，已经让负责人惊讶万分了，有几次她甚至觉得快要虚脱的宋雅会晃悠进黄浦江里去。
“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亲爱的。”她摸着宋雅湿漉漉的脑袋，然后指挥司机直接载着全队人马奔赴下一个拍摄地点——城隍庙。
中午，正值饭点儿，城隍庙里游人如织。
与外滩高大上的欧式建筑风格不同，城隍庙里的建筑都是典型的中国风。大家纷纷感叹，好像一下子就穿越回了古代。
相比于宋雅，第一次来上海的金宝拉以及团队其他工作人员都很是兴奋，指着两边的建筑物，嘴里不停惊呼：“好精美！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呢！”
其实宋雅也挺高兴的，只是身体有点发虚，实在兴奋不起来。此时，她更需要吃饭！
话说城隍庙里最不难找的恐怕就是各种小吃店了。随便走进一家，宋雅一行人都觉得挪不开步子。有几家小吃店的服务员似乎看出他们是韩国人，然后就热情地用不太标准的韩文招呼他们：“阿尼哈赛呦！”“萨浪嗨呦！”“马戏色釉！马戏色釉！”
金宝拉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一家店铺上写着“南翔小笼包”的帅气男店员一直冲她飞眉眼，并大声说：“萨浪嗨呦！”金宝拉激动，拽着宋雅就往里面走。
“你确定要吃这个？不往前面看看了？”宋雅好心提醒她，“小心错过前面更好吃的东西呦~”
“就这里了！”金宝拉高兴的声音都变了。好吃的到处都有，但是帅气的中国小伙恐怕就这一家吧？话说除了韩更，金宝拉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中国小伙的长相，以前她也听说过，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为了好区分，就以长江为界，分为了南方北方，韩更说过，他是中国北方人，五官立体俊朗，而眼前不停抛着媚眼的中国小伙五官柔和俊美，很日系，像是女孩子，应该就是典型的中国南方人了吧？
金宝拉被小伙看的浑身痒痒，她羞涩，脸红红的对宋雅说：“他可能看上我了。”
“谁？！”
“就是他啊！”金宝拉羞涩地伸出手指着门口站着的帅小伙。而这时，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正好从小店门前走过，只见小伙赶紧摆出一个“心形”造型，对那两个女孩喊道：“iloveyou!beautifulgirl！”
呃......
宋雅尴尬，轻咳一声，安慰金宝拉：“你不要介意，他应该是职业病，对谁都那么说。”
金宝拉气愤，手里的筷子掰成两截，果然，天下的男人一般黑！
****
街对面，一家卖蟹壳黄的老店里，小桃正像特务似的左看右看，一脸戒备。
周董正在吃芹香蒸饼，被小桃晃得头晕，他敲了下桌子，很不高兴地说：“麻烦你安静一会儿好吗？”
若头发掉进鸭血汤里，少爷我立马开除你！
小桃紧张兮兮的：“周董，我们没有带保镖耶，万一你被绑架了怎么办？”
周董一乐：“绑架？哎呦，听起来蛮酷的。”
酷个屁啊！小桃好想骂人，但是对方是上司，她只敢怒不敢言，还好城隍庙里人多，八成也不会有什么坏人吧？
正替主子左右巡视着，小桃的视线忽然一个定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她兴奋地对周董说：“喂喂喂，老大啊，你看坐在对面那个小店里的长发女孩长得漂亮吗？”
“周董，我们一会儿先去哪里？戏剧学院还是服装学院？”饭店一楼的西餐厅内，助理小桃吃着吐司面包问坐在对面正在看报纸的周董。
抖一下手里报纸，周董挺无所谓地说：“随便喽，先去哪里都行。”他不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差别。
小桃很郁闷，哭丧着脸：“大哥，麻烦你兴奋一点好吗？！这是要去给你的mv挑选女主角耶，台北没有中意的，日本没有中意的，北京没有中意的，如果上海再没有中意的，我怕宪哥会直接提刀来上海滩杀了我！”
“不至于吧。”周董语气淡淡的。
“不至于......吗？！”小桃恶狠狠地瞪他，顺便举起手里的刀叉。
哎呦，瞒吓人的。周董赶忙微微笑，安抚小桃道：“你说得也对啦，去哪里就你定吧，我都ok！”
“这、还、差、不、多！”小桃咬牙切齿收回了骇人的目光，然后低下头继续喜滋滋地大口吃面包。
周董长舒一口气，心想小桃上辈子大概是个衙役，眼睛瞪起来的时候，周围立马杀气肆意，有一次正好让芳文山看到，吓得芳文山直呼要给小桃写一首歌，名字就叫《周董的助理是女魔头》。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周董翻一页报纸，在娱乐版正好看到关于芳文山的采访，他忽然灵机一动，对小桃说：“喂，不如把文山叫来和我一起拍mv吧？”
入行四年了，可直到现在周董对拍mv这种事还是有一点抵触。主要是跟做搭档的女孩子也不熟，一上来就搂搂抱抱故作亲密的演情侣戏，内向的他表示压力很大。宪哥曾说：“jay啊，如果你的肢体语言有你内心情感一半丰富的话，哇塞，了不得了，本世纪的情圣名单里，绝对有你一个！”
情圣？周董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耶......而对于女人，他了解程度也只限于老妈和外婆。哎，还是音乐和文山最了解我，至于女人，好像是蛮复杂的一种生物。眼下，自己的功力还不够。
“你刚才说谁？”小桃抬起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杰仑无比认真：“芳文山。”
“大哥！”小桃直接叫起来：“难道你要让观众看你对着芳哥长满大胡子的脸唱‘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吗？”
呃，周董呵呵笑，好像是重口味的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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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湖蓝色的风衣刚穿到身上几分钟，不过又补了一次装，里面的白色衬衣却已完全湿透了。汗水顺着鬓角两侧的发际线像一条小溪似的留下来，摄影师刚要开拍，宋雅就不好意思的喊了停。
化妆师和金宝拉赶紧跑过来。一个人帮着擦汗，补妆，一个人抱着小电风扇“呼呼”吹着宋雅热得像炭火的脸。
太阳愈发毒辣，周围游人如织，嘻嘻哈哈地围在团队外围，宋雅有一种“我是一只猴子，正走在火堆里”的感觉。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围观拍戏了，宋雅心态尚稳，就是很想去厕所。
金宝拉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递给宋雅：“先喝点凉的去去火吧，没想到上海这么热，早知道就熬一些冰糖水带过来了。”
宋雅接过矿泉水，但只抿了一小口，又递还给了金宝拉。
“就喝这么点儿？不行不行，你出了这么多汗，如果不及时补充水分，会中暑的！”金宝拉厉声强调。她知道宋雅是不好意思去厕所，怕耽误拍摄进度，但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雅美，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他们的负责人谈。你现在必须要休息！”
金宝拉转身要去找zara的负责人，却被宋雅拦住了：“我可以坚持的。”
“坚持个屁，你都快虚脱了！”
“我可以的。”宋雅拽着金宝拉的手，语气温柔的说：“我虽然不是铁打的，但也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不过就是多出了一些汗，离中暑还远着呢。”
zara的实力，宋雅很清楚。在未来十年，亚洲会成为zara销售的主战场，宋雅记得，上一世来上海做宣传时，逛了好几家商场，几乎每一家都有zara的专柜，普及程度并不比本土品牌差。
虽然现在宋雅还只是zara韩国区的代言人，可是未来谁又能说得清？没准双方合作的好，成为亚洲区代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于这样一个发展前途无比灿烂的公司，宋雅可不想只与对方合作一次，更不想初次合作就被对方嘲笑是一个身体柔弱的“玻璃美人”。她是有野心的，不比zara想要全面攻占亚洲市场小。所以，在没有虚脱晕倒前，宋雅会咬牙坚持。
虽然，因为高温和没有吃早餐的缘故，此时她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困难了。
妆补完了，宋雅深吸一口气，扬起头笑容满面的冲不远处的摄影师举一个“ok”的手势。
“真的没问题吗？”金宝拉还是很担忧。
“放心吧。”宋雅笑容满面的说。眼睛里是温柔又坚定的目光。
第二款风衣的拍照过程宋雅很是模糊，她只知道当拍摄结束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坐回汽车里时，两只脚仿佛已不是自己的。
“还认识我吗？”金宝拉把冰镇矿泉水敷在宋雅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上。她需要确认此时的宋雅脑袋是否还正常。
过了一会儿，目光呆滞的宋雅终于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金宝拉：“是的，宝拉姐。”
金宝拉长舒一口气，搂住宋雅：“辛苦了，亲爱的。”
以前金宝拉最讨厌说“亲爱的”三个字，因为好假！好恶心！她出生在一个思想保守的普通韩国家庭里，父亲严厉，母亲传统，当初要来首尔做练习生，父亲差点打断她的腿。要不是她说要为两个弟弟挣学费，想必父亲最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做艺人的选择。在金宝拉家，是看到不到家庭成员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弟弟们从小就被灌输了“是男人就该强硬”的思想理念，有时，金宝拉看到他们因为学业而唉声叹气，走过去想要搂住他们鼓励一下时，弟弟们却都纷纷躲开，脸上是受了莫大屈辱的表情。“姐姐管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们！”而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也好似公司里的上下级，一个负责下达命令，一个负责承接任务，完全看不到言情小说里写的那种所谓“爱”的痕迹。
所以，在金宝拉的思维模式里，“亲爱的”三个字无比陌生，甚至有些肮脏，正经人是不会随意把这三个字放到嘴边逢人便说的。但是宋雅很爱对她说“亲爱的宝拉姐！”有时她正在忙，或者给宋雅叙述未来一周的行程安排时，宋丫头就会突然笑颜如花地冒出一句：“谢谢你，亲爱的宝拉姐。”弄得金宝拉莫名其妙。
“少对我说那三个字。”金宝拉故作严肃的警告宋雅。
“为什么？”宋雅丈二摸不着头脑。
“因为......”金宝拉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宋雅解释，那三个字让她心脏的地方酸酸的。
然而今天，当她看到宋雅顶着大太阳，在30多度的高温下，穿着厚重的秋季风衣，脚下是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遍又一遍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造型，即使刚才累得要虚脱，但是有认出她的中国影迷突然跑过来要求合影她也会笑着答应对方，尽力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时，金宝拉觉得全世界似乎只有“亲爱的”三个字才能表达自己对宋雅的疼爱。
无情未必真英雄，温柔与力量也从来不是对立的。金宝拉终于明白，表达自己并不是什么可耻的行为，相反，当她对宋雅说出“亲爱的”三个字时，宋雅的目光里透出一抹清亮，她努力地微笑着，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您也辛苦了，亲爱的宝拉姐。”
“得了吧，如果我也肯配叫‘辛苦’，那你现在就算为国捐躯了。”金宝拉抽了下鼻子。
宋雅笑着说：“我这可不叫为国捐躯，为s/m捐躯还差不多。”
金宝拉点头，咬牙切齿：“对，该死的s/m！”其实宋雅这么辛苦，最后得到的报酬很少很少。
虽然宋雅一再表示自己还可以坚持，但是zara方面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将最后一套风衣留在明天早上拍摄，现在宋雅急需休息，能顶着烈日坚持拍完两套衣服，已经让负责人惊讶万分了，有几次她甚至觉得快要虚脱的宋雅会晃悠进黄浦江里去。
“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亲爱的。”她摸着宋雅湿漉漉的脑袋，然后指挥司机直接载着全队人马奔赴下一个拍摄地点——城隍庙。
中午，正值饭点儿，城隍庙里游人如织。
与外滩高大上的欧式建筑风格不同，城隍庙里的建筑都是典型的中国风。大家纷纷感叹，好像一下子就穿越回了古代。
相比于宋雅，第一次来上海的金宝拉以及团队其他工作人员都很是兴奋，指着两边的建筑物，嘴里不停惊呼：“好精美！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呢！”
其实宋雅也挺高兴的，只是身体有点发虚，实在兴奋不起来。此时，她更需要吃饭！
话说城隍庙里最不难找的恐怕就是各种小吃店了。随便走进一家，宋雅一行人都觉得挪不开步子。有几家小吃店的服务员似乎看出他们是韩国人，然后就热情地用不太标准的韩文招呼他们：“阿尼哈赛呦！”“萨浪嗨呦！”“马戏色釉！马戏色釉！”
金宝拉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一家店铺上写着“南翔小笼包”的帅气男店员一直冲她飞眉眼，并大声说：“萨浪嗨呦！”金宝拉激动，拽着宋雅就往里面走。
“你确定要吃这个？不往前面看看了？”宋雅好心提醒她，“小心错过前面更好吃的东西呦~”
“就这里了！”金宝拉高兴的声音都变了。好吃的到处都有，但是帅气的中国小伙恐怕就这一家吧？话说除了韩更，金宝拉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中国小伙的长相，以前她也听说过，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为了好区分，就以长江为界，分为了南方北方，韩更说过，他是中国北方人，五官立体俊朗，而眼前不停抛着媚眼的中国小伙五官柔和俊美，很日系，像是女孩子，应该就是典型的中国南方人了吧？
金宝拉被小伙看的浑身痒痒，她羞涩，脸红红的对宋雅说：“他可能看上我了。”
“谁？！”
“就是他啊！”金宝拉羞涩地伸出手指着门口站着的帅小伙。而这时，两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正好从小店门前走过，只见小伙赶紧摆出一个“心形”造型，对那两个女孩喊道：“iloveyou!beautifulgirl！”
呃......
宋雅尴尬，轻咳一声，安慰金宝拉：“你不要介意，他应该是职业病，对谁都那么说。”
金宝拉气愤，手里的筷子掰成两截，果然，天下的男人一般黑！
****
街对面，一家卖蟹壳黄的老店里，小桃正像特务似的左看右看，一脸戒备。
周董正在吃芹香蒸饼，被小桃晃得头晕，他敲了下桌子，很不高兴地说：“麻烦你安静一会儿好吗？”
若头发掉进鸭血汤里，少爷我立马开除你！
小桃紧张兮兮的：“周董，我们没有带保镖耶，万一你被绑架了怎么办？”
周董一乐：“绑架？哎呦，听起来蛮酷的。”
酷个屁啊！小桃好想骂人，但是对方是上司，她只敢怒不敢言，还好城隍庙里人多，八成也不会有什么坏人吧？
正替主子左右巡视着，小桃的视线忽然一个定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她兴奋地对周董说：“喂喂喂，老大啊，你看坐在对面那个小店里的长发女孩长得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