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诸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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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七爷一大早便就派人四处去寻拳头大的核桃。

    那众人一听,便直接懵逼了。

    拳头大的核桃哪儿找去!谁家核桃拳头大?

    但王府的资源多,满京城地寻,最终还是凑了一箱子大核桃,偶尔还是有几个拳头大的。

    大量的吃食运进了王府的深处,木优鱼的嘴便一直不停,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再奶奶娃,日子过得自在潇洒。

    她是王爷的心头好,掌中宝,王府的第二尊太上皇,众人都将她供着,她也确实是不容易,竟然活生生地命人将自己剖腹了。

    眼看着生娃一个月了,伤口恢复得十分不错,远征西北的大军总算是回来了,七爷也出城混了进去,与领兵的邀月汇合了,假装自己才回来。

    老皇帝亲自前去迎接,欢欢喜喜地将宁王接回了宫中。

    此次宁王凯旋,将红莲叛军连根拔起,取王家叛军首领首级,圣上十分欢喜,大加褒奖之余,还筹备了盛大的庆功宴为宁王庆功。

    宁王、连同军中副将景阳侯等众一道入了宫去赴宴。

    木优鱼只是在府中带孩子,对外面的事情也是十分关注,时常便让黑牧过来问话。

    “边牧,王爷入宫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老皇帝不会为难他们吧?”

    黑牧忙回道:“爷如今声誉正是鼎盛之时,太子就算是想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手段,况且爷另有打算了,如今七爷和月爷等军中统领正在宫中吃庆功宴呢!”

    “那庆功宴都有些什么人啊?”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

    “都吃些什么好吃的?”

    “爷说了,肯定给您打包!”

    “国师呢?”

    “国师没瞧见,赤牧说,吃完了酒宴,皇上拿了升仙草出来,同文武百官一道享用,爷装作喝醉了,没用那东西。”

    “那就好。”

    那庆功宴只有文武百官参与,少有女眷,木优鱼就算是想去看也去不了。

    从黑牧口中知晓了一个大概,但此时的情形肯定是刀光剑影,凶险重重,太子预备在庆功宴之上一举夺了宁王的兵权。

    半夜,七爷赴宴归来,拳头大的‘西北特产’核桃早已经到了王府了。

    如今七爷归来了,木优鱼也瞒得不似之前那般的死了,将木芽儿和滚聃儿都唤了过来,留下红牧在木府之中掩人耳目。

    滚聃儿给她敲了一天的核桃了,她也吃了一整天的核桃,却不知道外间已经炸锅了。

    七爷回来的时候,木优鱼吃核桃吃得不亦乐乎。

    “宫中赏下来的美食热一热,都给王妃送去!”

    如今木优鱼算是公开表明入了王府了,七爷便也不避讳了。

    今日庆功宴之上,老皇帝果然是给他另外指婚了,女子是李家的嫡小姐,还请出来专门给他看了看,生得那是花容月貌,比木优鱼还好看几分。

    当然是被七爷给一口果断地拒绝了,并且表示自己非木优鱼不娶。

    而且将木优鱼已经生下世子的事情当众说了,满朝文武震动,老皇帝更是差点气歪了嘴。

    七爷自然是将所有的罪恶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说这是自己的主意。

    老皇帝虽然震怒,可闻听木优鱼保住了子嗣,联想起之前木优鱼被三番五次的追杀,便也饶了七爷。

    何况还是七爷凯旋的庆功宴。

    老皇帝吸毒之后,心情十分舒爽,便也不曾深深追究,又将木优鱼‘还’给了七爷,令他们早日完婚,又将那李家女子赐给了太子。

    太子才是气得嘴歪,但是他在这宴会之上早有埋伏,今日定要一举拿下七爷,让他走不出这宫门。

    但没想到,宴会进行到尾声,太子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有人传话前来——国师失踪了!

    这才是大事!

    老皇帝太子等诸人彻底慌了手脚。

    谁都能丢,就是国师不能丢!

    老皇帝匆匆地撤了宴席,宫中一派兵荒马乱,众人归去,七爷得以全身而退,兵权还在自己手中。

    宫中的宴席,他亲自带了两份回来,一份给了丰南王,另一份给了木优鱼,热了一番之后,便给她送去了。

    如今,木优鱼正津津有味地吃东西,七爷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看她吃饭也是种享受。

    她吃了天大的苦头,该吃好生吃点东西补一补。

    “那国师去哪儿了?怎么忽然就丢了呢?”木优鱼一边夹菜,一边囫囵道。

    “国师预算着爷要回来了,便借着取仙药之名出宫了,其实是在暗中联合人马,企图要爷的性命,只是没想到,他的所有举动都在爷的监视之中。”

    七爷早将国师的几处秘密基地给默默地控制住了,早已经将京城建州的几处红莲教基地连根拔起,更是趁着国师出宫谋算自己之际,将他给拿了。

    国师的三处毒花基地都付之一炬,成了一片废墟,那都是几日之前的事情了。

    国师将罂粟花种在人极罕见之处,周围没多少村民,大火起了才有人知晓。

    木优鱼听完,笃定地道:“完了,你国要乱!”

    果然,接下来几日朝廷大乱,老皇帝太子五王等都在火急火燎地寻找国师,暂时将宁王都给忘记了。

    国师是皇帝的宝啊,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出事,国师也绝对不能出事!

    可是国师竟然如人家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得。

    寻到了国师的神花田里,发现那神花已经被烧得一点不剩。

    升仙花是不能直接吸食的,需要国师的人加工成香料才可吸食。

    可如今国师的人死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是有那毒花也无人知晓如何加工。

    御花园、东宫和五王府都是载满了罂粟花,也没什么用,无人知晓炼制的方子。

    但国师肯定是不会轻易地将那炼制鸦片的方法说出来,毕竟这是他的杀手锏,若是连最后的底牌都打出去了,以后如何控制荆家王朝?

    眨眼间,国师已经失踪了十日了,宫中鸦片即将耗尽,朝野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恐慌之感。

    众人才发现,没了那神花,吃饭不香,睡觉不爽,无论做什么都是坐立不安,整日精神萎靡。

    皇帝可谓是被逼急了,将宫中所有的罂粟花都摘来烧了,可那花儿再怎么烧也烧不出仙药的感觉来。

    还得国师的升仙花制成的仙药才能解馋!

    可是如今国师没了,如何是好!

    灵机一动的老皇帝想起了一个主意,将赏赐给各大臣皇亲的升仙草给要回来!

    “还真特么做得出来!”

    王府深处的木优鱼听得那消息,不由得瞪圆了眼。

    “还真是没见过哪个皇帝将赏赐给群臣的东西要回去的道理!”

    虽然她见过的皇帝只有这么一个!

    老皇帝真是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她还在府中带着孩子,正喂着孩子吃奶,如今出了月子,才刚出门来吹吹风,可一出门,便就是已经是九月秋高气爽了。

    一整个月子都是闷在屋里烤火,闷得浑身都是痱子,如今出来了才算是舒服了。

    黑牧有事没事地便来给她汇报前院的情报,以前他是七爷放在木优鱼身边的耳目,现在是木优鱼放在七爷身边的耳目。

    他将七爷身边的事情林林种种都给木优鱼汇报了。

    木优鱼也十分欣慰——这边牧总算是养家了!

    黑牧听木优鱼如此亢奋,也道:“可不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实在是没有哪朝皇帝出这种事情的,那赏赐下来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罢,还偷偷地看木优鱼身边的木芽儿,若不是木芽儿过来了,他也不用跑得这般勤快。

    木芽儿正在给蛋哥儿做衣裳,抬头朝黑牧笑了笑,那笑容将黑牧迷得七荤八素的。

    木优鱼抱着娃,那小娃子调皮得很,在她怀中还上窜下跳的,将要翻天。

    “真是荒唐,东西赏下来的时候,不用了就是欺君之罪,如今又想要回去,不还也是欺君之罪,那老皇帝烟瘾大了,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鸦片果然害人,幸好自己没成瘾,虽然偶尔还是回想起生产之时,吸过的鸦片那美妙的感觉,但还能克制住,这一辈子都不要沾染那东西。

    又问黑牧道:“咱们府中有多少鸦片?”

    黑牧挤眉弄眼地道:“爷让我们去炸了国师的老巢,炸之前偷偷地运了几箱子回来,还有从各个大臣家中要来的,还是有几箱子。”

    可七爷下令,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许木优鱼触碰鸦片,怕得她尝到了其中甜头,又想着第二次,上瘾了便麻烦了。

    不过那玩意要吸上瘾还是得要一段时间。

    老皇帝毒瘾犯了,在宫中上蹿下跳,搅得宫中不得安宁,随时眼泪鼻涕长流,太医开什么方子都没效果,还性情大变,异常暴躁,动不动便打杀人。

    整个皇宫似乎为黑暗所覆灭。

    东宫、五王府,还有一些大臣家中也是如是,但瘾最大的还是荆家父子三人,毕竟他们是有特权,吸得多了,大臣也只是得了一点,稍微有些瘾,忍忍也能过。

    七爷得知了宫中的消息,第一个想法也是:“荒唐!”

    他凯旋归来,这几日便不曾上朝,在家修整,宫中一派兵荒马乱的时候,七爷去了城外碧落汀,便就是曾经朝阳公主名下的江心岛。

    王家被抄,家财尽数充公,那碧落汀成了七爷的赏赐。

    碧落汀的地牢只那一个出口,是挖在了山体之中。

    七爷步入那碧落汀之中,迎面扑来一股霉味、屎尿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如今,这碧落汀之中便只关了一个人。

    ‘咚咚咚!’

    一阵扣人心脾的敲击声映在人的耳朵里,也映入了人的心中。

    七爷入了地牢第三层,便看见那牢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在拼命地撞墙,将脑袋往那墙上狠狠地敲。

    这碧落汀乃是铜墙铁壁,墙面坚固无比,那人头怎么也不如墙坚硬,只敲得那头破血流,墙面除了两个血印子便无其他。

    那人便就是国师了,被抓来已经有些日子了。

    国师本是个仙风道骨三十来岁的男人,可在此处关了一段时日后,便成了如今这模样,披头散发,双目无神,时不时胡乱吼叫,动不动就是鼻涕口水眼泪长流,还时常失控砸东西,更是天天拿脑袋去撞墙。

    七爷提前布置了许久,才将此人给抓住了,他的武功奇高,是个高人,可没想到,才十几日的时间,便沦落成了这般模样。

    咚咚咚!

    国师继续撞墙,恐怕就算是将自己撞死也是豪不自知。

    撞了墙,又在地上嚎啕大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里还有曾经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七爷随行前来的人不少,有邀月、江陵真人,还有赤牧白牧等,另外还多了一个着黑衣斗篷兜帽的男子。

    邀月见国师的惨状,也是色变:“这到底是个什么魔物!上瘾之后竟然是这般模样!”

    七爷道:“听鱼儿说,若是吸食了那东西,会令人十分爽快,有飘飘欲仙之感,若是长久吸食,便会贪恋那感觉不能自拔,一旦停用,能令人崩溃,便就是如今这个模样。”

    国师的瘾比谁都大,沦落这般惨状也是咎由自取。

    那国师猛然乍起,冲向了那牢门,隔着铁门对众人又是磕头,又是求饶,还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吼。

    “给我仙药!给我仙药!给我仙药!”

    那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个毫无人性的野兽!

    众人见国师那蓬头垢面,还满面血污的模样,纷纷往后退去,面露不忍直视之色。

    有人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之内是一碟子鸦片,黑色与褐色相交,还有个烟枪。

    那人正慢吞吞地往那烟枪之中装着鸦片,那国师在牢中便闻到了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如个野兽似的嘶吼着,拼命地摇动着铁牢。

    “给我,给我,给我!”

    ‘蹭’一声响,火石打起,一点烟火一闪而过,之后那烟枪之中便飘起了一点云雾似的青烟。

    七爷拿着那烟枪,放在那铁牢之前连续晃动,烟锅故意在国师面前绕着圈子,那一股烟便似一条灵巧的蛇儿在国师面前转悠。

    国师状若疯狂,伸出了满是血污与排泄物的手,拼命地晃动着。

    “给我,给我!”

    仙雾之中,是七爷那张冷若阎罗的脸。

    “说吧,你从哪儿来,什么身份,来此什么目的,说了便给你。”

    此时的国师彻底失去了理智,眼里只有那鸦片,问什么便就答什么。

    他一会儿便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他姓南宫,轩辕大陆来人,不过他是轩辕大陆南宫家族的叛徒,本是要被家族处决,他及时察觉逃了出来,慌不择路之间逃入了死亡之海。

    那死亡之海上多风暴礁石,去的人从未回来,但是没想到此人九死一生,天不收他,让他到了南垣国,又从南垣国入了东麟。

    他本身也有些本事,是南宫家主之子,与兄长争夺家主之位失败,才落荒而逃,入了东麟,趁着西北饥荒起势,联合王家,建立了盛极一时的红莲教,慢慢地渗透入了东麟的各个角落之中。

    老皇帝、五王和太子已经成瘾被他所控制,他离掌控朝政只差一步了,只是没想到,那本该是在西北被灭杀的宁王居然回来了,还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七爷听罢,对众人说道:“此人话有可信,有不可信,不过那轩辕大陆之上,的确是为八大家族统领,南宫便就是其中一个。”

    国师终于是得了鸦片了,躺在那枯草污迹之中,美妙无比地抽了一口,还吐了一口烟,面上显出的是病态般的愉悦,仿佛是上了天一般。

    众人看那情形,无不是感觉头皮发麻。

    世上怎么会有此等魔物!

    木优鱼说得好,这东西,就是个精神毒药。

    一般的毒药腐蚀的是人的*,这毒药腐蚀的是人的灵魂!

    一旦堕入魔窟,便永世不得超生!

    七爷更是一阵阵后怕,难以想象,若是木优鱼也染上的话……

    得了国师的证词,宁王等众人回了王府,如今木优鱼算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住进了王府了,也不管她规矩不规矩的。

    今早木优鱼睁眼的时候就见七爷起床出府了,一直到下午时分才回来。

    小鱼儿飞来,在鸟架上道:“有客人,有客人!”

    有客人?

    什么客人?

    莫不是谁家大臣?

    宁王归来之后,不少大臣上门求见,不是想攀关系,就是想带着自家儿子来请宁王的家养神医给看看牙口。

    一会儿黑牧也来了,与木优鱼汇报了碧落汀之中的情形。

    “南宫家族?”

    怪不得那国师本事这么大,可本事再大,还不是载在这鸦片之上了。

    风嬷嬷曾说过,那轩辕大陆之上的人可比这片大陆的人强大了不少。

    可能是与东麟南垣的人种还是有些差异,那边的人普遍高大,皮肤更白,更俊美,大概是跟白种人有些相似。

    轩辕大陆之上,有八大家族掌管,与其说是家族,不如是八个国度,掌管着各自的领地。

    听国师的交代,八大家族夺了轩辕大陆之后,暂时的联盟也被斩断了,开始了无休止的内战,等到他离开的时候,也就剩下包括了南宫家族在内的四个家族,早灭了一半。

    木优鱼眼珠子转了转,抱着蛋哥儿踱步走来走去。

    那国师好似是完全没发现那罂粟花的魔性之处,否则也不会连自己也吸上了。

    又听风嬷嬷道当年八大家族拿下轩辕皇族的时候,将那罂粟花也夺走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八大家族都吸鸦片?

    若真的是那般的话……

    她邪邪地笑了笑,又对黑牧道:“让王爷晚上回来吃饭,另外今日宫中来个小太监,问府中还有多少鸦片,我让老管家忽悠了过去,说是盘点一番,明日送进宫去,你让王爷拿个主意去。”

    黑牧忙出去,还不忘偷瞄一眼木芽儿。

    一会儿黑牧又回来了,道:“王妃娘娘,爷让您抱着蛋哥儿出去,爷的师傅来了!”

    七爷的师傅?

    木优鱼倒是时常听七爷说起他的师傅,据说武功奇高,来头很大,这一次能将那狡猾而且武功高强的国师给抓住,多亏了七爷的师傅和江陵真人。

    此时才想起来,七爷好似从未提起过他的师傅的名号。

    那师傅才是七爷的大恩人,木优鱼也不敢怠慢,忙整顿了衣冠嘴脸,抱着蛋哥儿去见人。

    到了王府前厅,远远地便听见那里面有笑声传来,入了前厅,看见堂中坐了不少人。

    首先便就是七爷邀月丰南王坐在下首,江陵真人正捋着胡子笑,堂中正中央,坐的是一个黑衣黑袍的男人。

    那男人着黑色长袍,兜帽已经放下垂在脑后,虽然是在徒弟面前,还是黑面罩示人,只是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目,却能看见近乎于实体的冷气自他身上蔓延而出,似乎从那落地的黑色长靴之中缓缓地渗了出来。

    此人那露出的额头还没什么皱纹,发丝也是极为青葱,推测年龄不超过三十,可气场比七爷还具有侵略性,压得木优鱼无法喘气似。

    见木优鱼进来,七爷便就是一脸微笑,上前从木优鱼怀中接过了孩儿来,又牵着木优鱼的手上前。

    “师傅,这便是徒儿的妻子。”

    木优鱼也十分得体地上前,对两人道:“鱼儿拜见师傅,拜见师叔。”

    她道了个万福便算了事了,众人都已经知晓她的情况,也不强求于她。

    此时众人不由得对木优鱼刮目相看,能自请剖开自己的肚子取出孩儿的女子,她是第一个,能活下的,她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个。

    众人见她,眼中已经多了一份佩服,七爷离京的时日里,她为了稳定京中大局,也是出力不少。

    七爷的师傅缓缓点头,算是承认了木优鱼这个徒弟媳妇儿,江陵真人忙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让鱼儿坐下的!”

    七爷忙扶着木优鱼坐下了,还贴心地给她铺了个垫子,江陵真人要争着抱那孩子。

    蛋哥儿瞧见了生人,高兴极了,在江陵真人怀中扭动着嫩胳膊嫩腿儿。

    江陵真人看罢了,又被邀月接了过去,还笑道:“啧啧,长得真俊,将来一定跟我一样俊!”

    又传到了七爷师傅的怀中,木优鱼还有些紧张,看那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怕是伤到孩儿了,可却那狭长的冷目居然也显出了一丝柔色,便也放心了。

    七爷的师傅将蛋哥儿抱着,蛋哥儿一双嫩手到处挥舞。

    七爷忙期盼道:“师傅,还请为这孩子赐名。”

    七爷的师傅思忖了片刻,道:“荆家无情无义,你又得了轩辕皇族传承,这孩子便姓轩辕。”

    他的声音听起来沧桑无比,听不出年龄,但总归不是很大。

    那荆家对七爷和丰南王无情无义,随了母性也好。

    木优鱼也眨眼听着,见那七爷的师傅面罩后的话语神秘而悠远。

    “柯剌,轩辕柯剌。”

    七爷大喜:“多谢师傅赐名。”

    那孩子便姓轩辕,命柯剌。

    可上户口的时候肯定不能姓轩辕,肯定得姓荆。

    于是,蛋哥儿的学名更霸气了——荆柯剌!

    爹是金鲤鱼,儿子却是金坷垃,真真好极了!

    ‘柯剌’一词,似乎另有含义,可木优鱼也不曾问,但是过了没多久,便也知晓了那其中的意思了。

    见过了师傅当晚,木优鱼好奇地问那师傅的名号。

    七爷却直摇头:“师傅从来不让我知晓他的来头,江湖之中也无他的名号,他无名无姓,武功奇高,当世之罕见,那国师的身手十分凌厉,若不是有师傅,我一人也是无法。”

    木优鱼便在心中唤他无名。

    无名此次来是为了协助七爷抓那国师,国师落网之后,他逗留了一些时日,没几天便也离开了。

    在那第二日,七爷凯旋归来之后第一次上朝。

    入了朝中,只见得整个朝堂似乎都被一层阴云锁笼罩,还能闻到腐朽发霉的怪味,混合着鸦片的味道。

    之前老皇帝是在香炉之中焚烧鸦片当香料,议政大殿也都是那怪味。

    但国师一死,鸦片便断了,老皇帝想尽办法也寻不到其他的替代品,在那龙座之上焦躁不堪地坐着。

    群臣山呼万岁,跪下拜见,开启早朝。

    文臣有文臣的位置,武将有武将的位置,诸王也有诸王的位置。

    七爷站在诸王之中,左右看看,见太子、五王等诸王皆是面色蜡黄,或者是惨白,眼圈乌黑,无精打采,或者是说身子似被掏空了般,哪里还有曾经那神采奕奕的模样。

    又看群臣,也是死气沉沉,但是尤可见还是有一批大臣精神不受影响。

    之前木优鱼察觉出了国师的野心之后,便喝令七爷的人不得吸食那鸦片,同时也透过那前来诊牙的小姐夫人等,试图阻止群臣吸食鸦片。

    当然还是有效果的,群臣还有大多数保持着精神,少数是入迷了,上朝都在打瞌睡。

    一上朝,老皇帝便迫不及待地问:“国师已经失踪多日,不知道诸位爱卿家中还有升仙花膏药?”

    群臣面面相觑,若是有那药膏的,早被自己给用光了,那不吸食的,也被七爷的人给弄走了。

    之前老皇帝给群臣放了生仙草下来,前脚拿回来,七爷的人后脚就给拿走了,木优鱼还是怕这些大臣好奇,一好奇就可能站上毒瘾。

    前几日零零碎碎地的有大臣送了些剩下的入宫,如今也是没了。

    片刻时间还是无人出列,群臣将脑袋那埋得低低。

    若是有那仙物,他们也不想拿出来。

    殿中安静至极,老皇帝大怒,忽然便起身,愤怒无比地拂了那案上奏折。

    奏折‘哗啦’摔了一地,群臣一个颤抖,依旧是无人出列。

    “朕要你们何用!”

    老皇帝愤怒地似一个野兽,已经处于失控边缘,双眼都是赤红,青黑的面上两个无神的瞳孔特别瘆人。

    忽然点指一人出来:“木清安,寻找国师之事可有结果!”

    木清安身子一抖,硬着头皮出列道:“皇上,臣无力,还未寻到国师踪迹,想是国师已经升仙而去……”

    “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老皇帝气得暴跳,动作幅度大了,衣摆袖子卷起一阵风,如同个撒泼的老头,哪里还有那九五之尊的气势。

    立马有侍卫出来,就要拖木清安出去,此时宁王出列,阻止道:“皇上,木统领这几日日夜不停寻找国师踪迹,还是毫无踪迹,想来国师已经升仙而去,凡尘再难寻觅其行踪,便怪不得他了,儿臣府上还有些仙药,预备下朝之后送往父皇殿中……”

    一听有仙药,去了半条命的老皇帝似乎是立马便活了过来,几步下来,一把抓住宁王,双眼放光。

    “哪里,哪里还有!快快取来,取来!”

    宁王道:“儿臣归来,府中便屯着父皇送了几盒子,都不曾用,便放在殿外。”

    老皇帝激动地一把掐住宁王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入骨,宁王却面不改色。

    “好老八,快取来!”

    老皇帝如同是濒死的人忽然见着了解药,激动万分,宁王打了个眼色,木清安忙去殿外,一会儿便搬了一箱子东西进来。

    老皇帝激动万分地扑上去,见那里面正是宫中赏赐的东西,烟枪、仙药原封不动,够老皇帝用上几日了。

    老皇帝双眼发红,提起烟枪,手忙脚乱地装了鸦片,一边有大太监忙地上前递火点燃。

    异香缭绕开去,老皇帝美美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阵烟雾,似一个久渴之人忽然喝饱了水,浑身都愉悦了,差点便瘫软在了那群臣眼皮子底下。

    见皇帝如此,群臣不是蠢蠢欲动,便就是连连摇头。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鸦片的香味传了出去,那染上瘾的大臣们迫不及待地往前凑,想过个干瘾。

    宁王见老皇帝如狗一般坐在殿中吸食鸦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一丝无奈,更多的是无情。

    他成这般模样,国师一份功劳,他自己也有一份功劳。

    那国师自己都算是鸦片的受害者,最终因为鸦片而一败涂地,更别说是老皇帝了。

    最贼精的还是木优鱼,明知道这鸦片的威力,还如此放任。

    不过,这般一个结果,也是从了宁王的心愿,他还缓缓半跪在地,问那吸毒正吸得高兴的老皇帝。

    “父皇,儿臣府上还有一些,明日给您送来。”

    老皇帝如今正是飘飘欲仙,不由得对他大加赞赏:“好好好,还是老八好!”

    老皇帝的瘾没有国师深,但也已经到了十分惊人的地步。

    皇帝自己吸舒服了的,拿着烟枪重新走回了龙座,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上朝。

    那一箱子鸦片便被太监给抬了下去,够皇帝用上几日了。

    至于那几日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有烟抽比什么都好。

    谁料此时异变突起,那太子忽然便出手抢夺那鸦片盒子。

    “放下仙药!”

    太子本身便修得一身本事,武艺高强,两个小太监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子便被夺了鸦片。

    太子也赤红着双眼,夺了鸦片,见里面是用黄纸包着几块鸦片,黑黢黢地一块块,在他眼中真是如珍珠般鲜美动人。

    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拿起那鸦片便往自己怀中揣去,还揣了好几块。

    太子出手令朝廷大乱,群臣惊恐退开,五王趁乱浑水摸鱼,与太子扭打在一起,皆是争夺那鸦片。

    老皇帝勃然大怒,气得双眼通红,暴跳如雷:“来人,来人,将这两个逆子拖下去!”

    另有御前带刀侍卫上前,试图拖走五王和太子,可这两人完全疯了,手都不听自己使唤了,脑子里只有鸦片,谁挡杀谁!

    那侍卫上前来,太子直接夺过了刀捅杀了一个,一时之间,鸦片味与血腥味混合一起,塞满了殿中每一个角落。

    五王身有兵权,也是个武将出生,寻常带刀侍卫不是他的对手,见他也是夺了一人的刀,当场斩杀一人,而后居然捅向了太子。

    两人便在皇帝面前刀剑相向,只为了夺那鸦片。

    群臣吓得逃走,几个孔武有力的武将上前,企图制住两人,可对方带着刀,已经失去理智,而且都是皇子,他们上朝之前都是解了武器的,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还被误伤了好几个武将。

    眼看着两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斗杀,老皇帝的眼中却只有那在地上被人踩来踢去的鸦片。

    “朕的仙药,快将朕的仙药取开!”

    关键时刻,还是宁王出手,一马当先地上前,夺了太子的刀,又卸了五王的刀,众武将趁机上前将那发狂的太子与五王按住。

    宁王忙将地上的鸦片捡了起来,装进盒子中,老皇帝冲下来一把便夺了过去,暴跳如雷:“来人,将太子与五王看押宫中!”

    一场闹剧以太子和五王被囚禁结束。

    老皇帝怒极攻心,吸了两口鸦片便也飘飘然,觉得一切都不是事儿了,飘飘欲仙地走了。

    留下那狼藉的议政大殿,两具侍卫尸体被人抬走,太医忙不迭地来给诸多被误伤的武将包扎止血,更有太监提水洗地。

    这伟光正的议政大殿,竟然也发生了这等荒唐事情,群臣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老皇帝吸毒不管事儿了,太子和五王被囚禁了,宁王当然上位,指挥处理今日的混乱,一切井井有条。

    下朝之后,几个老臣忙拉住宁王。

    “宁王爷,如今皇上和太子都被那不明来历的仙药所蛊惑了,长此下去,朝也不朝,国将不国,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宁王也是十分痛心,将那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想不到本王自西北过来,朝中便变成了如此模样,此事,本王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意思很明确,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才刚到,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死。

    群臣哪里还怪他,“宁王爷,如今东麟正处危机之中,望您以大局为重,劝劝皇上吧!”

    宁王点头:“那是自然的。”

    众臣与宁王商量,等宁王处置了事情之后,便去御书房外求见皇上,一定要让他戒了那仙药,同时催促太医寻找解药。

    七爷也是掐住了时间过去。

    木优鱼说,毒瘾还是能有解,若是当事人下定了决定戒毒,加上汤药治疗,还是有办法的。

    若是毒瘾犯了,便如国师、老皇帝、太子五王等人一般,丧失理智、做出荒唐之事。

    但若是毒瘾得了满足,便就是跟普通人一般,理智能回归。

    宁王猜想着老皇帝此时吸毒爽快了,思维也该是恢复了,便率领众文武大臣前去御书房外跪着求见皇帝。

    有几个大臣还不愿意去,毕竟毒瘾犯了,也被揪着去了。

    御书房外,五王的母妃张贵妃和孟皇后正跪在门口求见皇帝,可此时皇帝正在飘飘欲仙的时候,什么人都不想见,两位后妃哭得梨花带雨也无济于事。

    “皇上,太子是无心冒犯于您,他已经知错了!求您开恩啊!”

    又见宁王带着文武百官前来,也是跪在那御书房外。

    “父皇,儿臣代表文武百官,恳求父皇从此不要再用仙药,您看看,如今的太子和五哥,看看这文武百官,再看看您自己,自从沾染了那仙药都成了什么模样!”

    “皇上,您已经几个月不曾理会朝政了,监国太子如今完全无心理会朝政,东南旱灾的折子积压在御书房一月也无人理会,求皇上三思啊!”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当以东麟为重,以民生为重,以国体为重啊!此等荒唐之事,不可再行!”

    孟皇后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群臣之首的宁王,眼中似乎是射出了两道冰锥,可却又无计可施。

    此事,太子和五王都败得莫名,谁料让一个宁王捡了那便宜。

    老皇帝在那御书房之中正吞云吐雾,精神的饥渴总算是得到了满足。

    人一满足了,思维便开始清明了,忽然想起方才的荒唐事情,已是不堪回首。

    想他一国之君,竟然在那朝堂之上做那荒唐之事!

    堂堂太子和五王,竟然在早朝之上当场失控杀人,让群臣看尽了笑话,让天下看尽了笑话,竟然只是因为一件死物。

    又听那御书房之外宁王清朗恳切的声音:“父皇,那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便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魔物!父皇,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此时皇帝才恍然大悟,看看手中的烟枪,再看看那镜中瘦骨嶙峋的自己!

    原来都是这仙草害的!

    皇帝怒得当场摔了烟枪!

    庆幸八王及时将自己唤醒!

    ------题外话------

    七爷又一次装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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