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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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路被拦在许天骄院子门口，同样被拦在那里的，还有梅氏和秦琴。
“小路！”梅氏惊慌失措的扑了过来，“小路，快，你快进去，你爹在里面，他会乱说的，你快去，快去阻止他！”
“好，我知道了。”秦路拍了拍她的手，又安抚的看了秦琴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秦侍卫。”两个婆子张手拦住她，竹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板着脸，声音冷淡的道：“秦侍卫，公主现在有事，没有空见你。”
“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有空。”秦路说道：“卑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竹音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竹音姑娘可否代为……”秦路话说一半，院子里却忽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
是秦大宝的声音。
秦路看着院内，恨不得现在能跑进去，能看个清楚明白，为什么秦大宝会被打。而他又会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侍卫在这等着吧。”竹音看她一眼，冷冷说道。
“小路，这是怎么了？”梅氏也听见了秦大宝的喊叫声，这喊叫声让她说话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心也跳的越来越快几乎不能呼吸。
“大，大哥……”秦琴拽住了秦路的袖口。
“等着吧。”秦路说道，并没有太过惊慌。
许天骄不按常理出牌，可她贵为公主，她如果真想做点什么，自己并没有旁的办法。不过，自己手里也有筹码，这筹码，最起码可以保她自己，以及秦琴秦雅几人的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院里传来的喊叫声，也从最开始的凄厉大喊，到慢慢的沉了下去，到最后，只余了轻轻的低哼。
梅氏和秦琴脸色越来越惨白，两个人几乎是半靠在秦路身上，才勉强能站得住脚。至于秦雅，早已经昏倒了，完全是靠着红莲半扶半抱着等在一边的。
直到院子里秦大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竹音和兰音才一起走了过来。竹音面无表情，兰音却一直悄悄的给秦路使眼色。
“秦侍卫，既然你有事要跟公主禀报，那就进来吧！”竹音说道，同时拦住了想一起往里走的梅氏和秦琴等人，“公主只要见秦侍卫，若是你们也有要事禀报，那就继续等一会儿。”
梅氏和秦琴慌了神的看着秦路。
“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秦路说道，冲着红莲点了点头，“红莲姑娘，可以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们吗？”
“这是自然。”红莲笑道。
秦路不再犹豫，转头跟着竹音兰音往里走。往里走，才慢慢的听到点声音，是秦大宝的喘息和疼的哼哼声。
兰音走着走着，慢下来两步。
“秦侍卫，公主很生气，你小心点。”她凑在秦路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秦路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兰音暗下来伸出手，捏了秦路的手一下，随后快走两步追上了竹音。
秦路无心去思考兰音的意思，只在心里将那个筹码再想了一回，沉下脸色，在珠帘被掀开时，大步跨进了屋。
“卑职参见公主。”秦路行礼说道。
屋子里血腥味道很浓，秦路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这屋里的情况。而跪在地上的红姨娘和趴在地上的秦大宝，却在看到她后，纷纷激动了起来。
“小路，小路，你救救爹啊！”秦大宝喊道。
红姨娘则直接膝行过来，抱住了秦路的腿，哭着哀求。
秦路不为所动，静静的等着正上方座位上许天骄的声音。
“呵……”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许天骄慵懒的声音，“秦侍卫可真是淡定啊，我许天骄也算活了快二十载了，这还是第一回瞧见秦侍卫这般淡定的人。真是叫人心生钦佩。”
“公主过誉了。”秦路说道。
许天骄坐在上首，秦路又低着头，因此在这里只能看到秦路的头顶。她笑着拿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穿了东珠绣玉簪花的大红绣鞋的右脚也抬起来上上下下的晃着。
“秦侍卫可知道，你爹跟本宫，说了什么事儿？”她问道。
秦路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直直和许天骄平视。
“卑职不知。”她说道。
许天骄看着她的眼睛，笑容越来越大，随后停止晃动脚，站起来冲着屋里的人挥了挥手。
侍立在旁的宫女行礼退了出去。兰音担忧的看了眼秦路，也被竹音和清音拉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秦大宝红姨娘，以及秦路和许天骄。
秦路心里却渐渐起了毛，她猜不透许天骄的意思。因为猜不透，心里的恐惧就更深。
许天骄个子低，长得娇小玲珑，可就这样一个女子，她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却让秦路额头一点一点布满了汗。
许天骄在秦路跟前停住脚。
秦路落败的垂下头。
许天骄又笑了，十分开心一样，笑出了声音。她掏出一块绣着玉簪花的手帕，深深看了秦路一眼后，忽然略微踮起脚，替秦路擦起了额头的汗。
“秦侍卫，好像很怕呀。”她笑嘻嘻的说道，动作轻柔。
秦路浑身僵硬不敢动。
“公主，说笑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晦涩。
“哈哈！”许天骄拿开手帕，直接摸上了秦路的脸颊，手指纤纤，脸颊嫩滑，“秦侍卫，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公主自重才对。”她的手往下，攀在了秦路的肩头上，“还是说，要我脱了衣裳，或者是脱了你的衣裳，你才会说？”
秦路抿紧嘴唇，抬起了头。
许天骄和她对视，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睛。
“公主想要怎么样？”秦路一字一顿问她。
许天骄勾着嘴角，扬着眉梢，“这话该我问秦侍卫才是，秦侍卫想干吗？”
“卑职，只想当好差事，好好效忠于公主，”秦路顿了一下，才说道：“……和淮南王。”
许天骄的笑滞了下，随后便恢复如常。
“是吗？秦姑娘？”她抬手握住了秦路的下巴，轻叹道。
她说出来，秦路反而不怕了。像是被宣判之后一样，因为知道是死刑，怕也没用，所以就不怕了。也因为，自己握有筹码，所以，反而觉得胜券在握。
“是的，公主殿下。”秦路说道，伸手握住许天骄的手慢慢把许天骄的手拿了下来。
“你不怕我杀了你？”许天骄猛然抽回手，退后两步看着秦路，“你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怕！”秦路大声道。
许天骄冷眼看着她，一双眼眼角上钩，问出怀疑。
秦路继续道：“怕，很怕。可是公主，你会吗？”
如果要杀了她，许天骄不会叫那些人出去。如果要杀了她，许天骄早就可以动手了。
许天骄退后两步，从一边的案几上拿起一把匕首，举起来给秦路看，“这把匕首，是显宗帝送给我的。削铁如泥。”她走到秦路面前，把匕首抽了出来，“你猜——我会不会杀了你？”
被遗忘了的秦大宝和红姨娘，此时此刻都张大了嘴。这是搞什么啊，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在搞神马啊？
秦路闭了闭眼，“公主不……啊——”
只说了三个字，就吃痛的叫了起来。
匕首刺进了小腹处，一瞬间秦路就痛的白了嘴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天骄，手颤颤巍巍捂住了小腹。
许天骄对她一笑，抽出了匕首。
秦路感觉到小腹处有血流了出来，温热的血流在了她的手上，她左手捂住小腹，右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如果许天骄再动，她一拳头会毫不留情的打过去！
许天骄看着她的拳头，笑着退后了两步。然后看了看还在流血的匕首，掏出刚才给秦路擦汗的手帕将血擦干净，接着匕首柄对着秦路，递了过去。
“拿着。”她说道。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秦路还是接了过来。
“这个，是你骗我的代价。收回了代价，我舒服了不少。那么现在，该你解决问题了。”许天骄指向秦大宝和红姨娘，道：“秦侍卫，啊不，是秦姑娘。秦姑娘，麻烦是你带来的，现在应该你解决了。”
“公主什么意思？”秦路问道。
“这还用问？”许天骄问道。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秦大宝扯了嗓子喊道。
被方才的事情吓的退后的红姨娘，则再次扑上来抱住秦路的双腿，“小路，小路，你求求公主，你求求她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也不知道你爹要干什么。小路，我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呢，你既然是女儿身，你一定能理解我这个做娘的心情。小路，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她要自己杀人。
杀了，少女秦路的父亲！
如果她杀了秦大宝，那就是弑父。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这都是礼教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更何况，她是现代人，她生活在法治社会，她自己本人，更曾经是一个警/察！
她不能这么做。
她不是有资格可以去制裁别人生命的人。
她是人，是现代人。
她不是古代这种，皇权等级社会下的“野蛮人”。
她不能杀人。
秦路摇头，手一松，匕首啪嗒掉到了地上。
秦路被拦在许天骄院子门口，同样被拦在那里的，还有梅氏和秦琴。
“小路！”梅氏惊慌失措的扑了过来，“小路，快，你快进去，你爹在里面，他会乱说的，你快去，快去阻止他！”
“好，我知道了。”秦路拍了拍她的手，又安抚的看了秦琴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秦侍卫。”两个婆子张手拦住她，竹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板着脸，声音冷淡的道：“秦侍卫，公主现在有事，没有空见你。”
“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有空。”秦路说道：“卑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竹音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竹音姑娘可否代为……”秦路话说一半，院子里却忽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
是秦大宝的声音。
秦路看着院内，恨不得现在能跑进去，能看个清楚明白，为什么秦大宝会被打。而他又会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侍卫在这等着吧。”竹音看她一眼，冷冷说道。
“小路，这是怎么了？”梅氏也听见了秦大宝的喊叫声，这喊叫声让她说话都不由自主的颤抖，心也跳的越来越快几乎不能呼吸。
“大，大哥……”秦琴拽住了秦路的袖口。
“等着吧。”秦路说道，并没有太过惊慌。
许天骄不按常理出牌，可她贵为公主，她如果真想做点什么，自己并没有旁的办法。不过，自己手里也有筹码，这筹码，最起码可以保她自己，以及秦琴秦雅几人的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院里传来的喊叫声，也从最开始的凄厉大喊，到慢慢的沉了下去，到最后，只余了轻轻的低哼。
梅氏和秦琴脸色越来越惨白，两个人几乎是半靠在秦路身上，才勉强能站得住脚。至于秦雅，早已经昏倒了，完全是靠着红莲半扶半抱着等在一边的。
直到院子里秦大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竹音和兰音才一起走了过来。竹音面无表情，兰音却一直悄悄的给秦路使眼色。
“秦侍卫，既然你有事要跟公主禀报，那就进来吧！”竹音说道，同时拦住了想一起往里走的梅氏和秦琴等人，“公主只要见秦侍卫，若是你们也有要事禀报，那就继续等一会儿。”
梅氏和秦琴慌了神的看着秦路。
“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秦路说道，冲着红莲点了点头，“红莲姑娘，可以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们吗？”
“这是自然。”红莲笑道。
秦路不再犹豫，转头跟着竹音兰音往里走。往里走，才慢慢的听到点声音，是秦大宝的喘息和疼的哼哼声。
兰音走着走着，慢下来两步。
“秦侍卫，公主很生气，你小心点。”她凑在秦路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秦路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兰音暗下来伸出手，捏了秦路的手一下，随后快走两步追上了竹音。
秦路无心去思考兰音的意思，只在心里将那个筹码再想了一回，沉下脸色，在珠帘被掀开时，大步跨进了屋。
“卑职参见公主。”秦路行礼说道。
屋子里血腥味道很浓，秦路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这屋里的情况。而跪在地上的红姨娘和趴在地上的秦大宝，却在看到她后，纷纷激动了起来。
“小路，小路，你救救爹啊！”秦大宝喊道。
红姨娘则直接膝行过来，抱住了秦路的腿，哭着哀求。
秦路不为所动，静静的等着正上方座位上许天骄的声音。
“呵……”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许天骄慵懒的声音，“秦侍卫可真是淡定啊，我许天骄也算活了快二十载了，这还是第一回瞧见秦侍卫这般淡定的人。真是叫人心生钦佩。”
“公主过誉了。”秦路说道。
许天骄坐在上首，秦路又低着头，因此在这里只能看到秦路的头顶。她笑着拿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穿了东珠绣玉簪花的大红绣鞋的右脚也抬起来上上下下的晃着。
“秦侍卫可知道，你爹跟本宫，说了什么事儿？”她问道。
秦路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直直和许天骄平视。
“卑职不知。”她说道。
许天骄看着她的眼睛，笑容越来越大，随后停止晃动脚，站起来冲着屋里的人挥了挥手。
侍立在旁的宫女行礼退了出去。兰音担忧的看了眼秦路，也被竹音和清音拉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秦大宝红姨娘，以及秦路和许天骄。
秦路心里却渐渐起了毛，她猜不透许天骄的意思。因为猜不透，心里的恐惧就更深。
许天骄个子低，长得娇小玲珑，可就这样一个女子，她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却让秦路额头一点一点布满了汗。
许天骄在秦路跟前停住脚。
秦路落败的垂下头。
许天骄又笑了，十分开心一样，笑出了声音。她掏出一块绣着玉簪花的手帕，深深看了秦路一眼后，忽然略微踮起脚，替秦路擦起了额头的汗。
“秦侍卫，好像很怕呀。”她笑嘻嘻的说道，动作轻柔。
秦路浑身僵硬不敢动。
“公主，说笑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晦涩。
“哈哈！”许天骄拿开手帕，直接摸上了秦路的脸颊，手指纤纤，脸颊嫩滑，“秦侍卫，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公主自重才对。”她的手往下，攀在了秦路的肩头上，“还是说，要我脱了衣裳，或者是脱了你的衣裳，你才会说？”
秦路抿紧嘴唇，抬起了头。
许天骄和她对视，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睛。
“公主想要怎么样？”秦路一字一顿问她。
许天骄勾着嘴角，扬着眉梢，“这话该我问秦侍卫才是，秦侍卫想干吗？”
“卑职，只想当好差事，好好效忠于公主，”秦路顿了一下，才说道：“……和淮南王。”
许天骄的笑滞了下，随后便恢复如常。
“是吗？秦姑娘？”她抬手握住了秦路的下巴，轻叹道。
她说出来，秦路反而不怕了。像是被宣判之后一样，因为知道是死刑，怕也没用，所以就不怕了。也因为，自己握有筹码，所以，反而觉得胜券在握。
“是的，公主殿下。”秦路说道，伸手握住许天骄的手慢慢把许天骄的手拿了下来。
“你不怕我杀了你？”许天骄猛然抽回手，退后两步看着秦路，“你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怕！”秦路大声道。
许天骄冷眼看着她，一双眼眼角上钩，问出怀疑。
秦路继续道：“怕，很怕。可是公主，你会吗？”
如果要杀了她，许天骄不会叫那些人出去。如果要杀了她，许天骄早就可以动手了。
许天骄退后两步，从一边的案几上拿起一把匕首，举起来给秦路看，“这把匕首，是显宗帝送给我的。削铁如泥。”她走到秦路面前，把匕首抽了出来，“你猜——我会不会杀了你？”
被遗忘了的秦大宝和红姨娘，此时此刻都张大了嘴。这是搞什么啊，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在搞神马啊？
秦路闭了闭眼，“公主不……啊——”
只说了三个字，就吃痛的叫了起来。
匕首刺进了小腹处，一瞬间秦路就痛的白了嘴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天骄，手颤颤巍巍捂住了小腹。
许天骄对她一笑，抽出了匕首。
秦路感觉到小腹处有血流了出来，温热的血流在了她的手上，她左手捂住小腹，右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如果许天骄再动，她一拳头会毫不留情的打过去！
许天骄看着她的拳头，笑着退后了两步。然后看了看还在流血的匕首，掏出刚才给秦路擦汗的手帕将血擦干净，接着匕首柄对着秦路，递了过去。
“拿着。”她说道。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秦路还是接了过来。
“这个，是你骗我的代价。收回了代价，我舒服了不少。那么现在，该你解决问题了。”许天骄指向秦大宝和红姨娘，道：“秦侍卫，啊不，是秦姑娘。秦姑娘，麻烦是你带来的，现在应该你解决了。”
“公主什么意思？”秦路问道。
“这还用问？”许天骄问道。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秦大宝扯了嗓子喊道。
被方才的事情吓的退后的红姨娘，则再次扑上来抱住秦路的双腿，“小路，小路，你求求公主，你求求她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也不知道你爹要干什么。小路，我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呢，你既然是女儿身，你一定能理解我这个做娘的心情。小路，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她要自己杀人。
杀了，少女秦路的父亲！
如果她杀了秦大宝，那就是弑父。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这都是礼教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更何况，她是现代人，她生活在法治社会，她自己本人，更曾经是一个警/察！
她不能这么做。
她不是有资格可以去制裁别人生命的人。
她是人，是现代人。
她不是古代这种，皇权等级社会下的“野蛮人”。
她不能杀人。
秦路摇头，手一松，匕首啪嗒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