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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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两世为人，见过无数世家公子们或是风雅，或是风流的表达爱意，但就算现今风气再如何开放却没哪个敢碰她，哪里见过不过两句便动手动脚的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元彻怎么能大胆到这个地步。
宋煜一时又惊又怒，心道觉得一句大胆已经不足以形容元彻，更应该说他野蛮！
放肆，无礼，野蛮的外族人！
宋煜急忙一把推开了元彻退开几步，紧张的左右看看是否有其他人看见，结果发现站在一边伺候的老妪与女婢们皆直勾勾的看着她，胡戈亦是瞪圆了眼睛，只有不明所以的宋澈更是坐在一边兴奋的拍手手。
宋煜的脸白了又红，适才元彻的大掌钳着腰际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宋煜一时恼怒，抱起宋澈就往别处走。
元彻将宋煜此刻分明愠怒却压抑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并非汉人，虽在洛阳许多年，可骨子却依旧留着湖人肆无忌惮的血液，向来随心，适才他看宋煜不放心于是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做了，如今做了后才发现对于汉人而言，这个举动还是有些唐突。
元彻大步追上宋煜，大大方方的与宋煜陪不是，
“元某天性如此，并非有意唐突郡主，郡主莫怪。”
话虽如此，可他半点不后悔，想起适才握住那纤腰的手感，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宋煜抬头对上元彻格外诚恳的目光，半晌后将宋澈放了下来。
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元彻并非故意也无轻慢她之意，许就是外族人难免狂放一些，如今元彻既已认错，宋煜想了想道，“下次可切莫这样了，我不喜欢。”
“我喜欢。”
宋煜没听清，回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元彻看着她笑了笑，“郡主听错了。”
一点小小的变数，惹得宋煜心中十分复杂的出了元府，想起乌烟瘴气的汝南王府，宋煜又没了回去的心情，发了好一阵子呆后命凤樵将赶着车去了宫里。
听说皇伯父这几日精神还不错。
皇帝精神是不错，那位由宋煜引荐的老道人有些本事，这些日子他甚至又能上朝处理政务，因此汝南王这几日都十分烦躁，大抵是摸不清皇帝的身子到底怎么样。
皇帝看宋煜来很欢喜，命宫人们准备宋煜喜欢的吃食，难得悠闲的与宋煜说起了家常话。
对于这位皇伯父，宋煜很难说清自己对他的感受，她知道当初接她进宫是因为皇伯父为了制约汝南王，可后来养着养着便忘了当初的初衷，对她甚至比亲生的公主们更加喜欢，比起汝南王这个名不其实的父亲，皇帝更像是宋煜的父亲。
宋煜愿意亲近他，因为他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
可有时候宋煜也会记恨他，就像当初记恨他灭了谢家那么多人，就像不久前他相信了何冲这等小人，逼死了太子哥哥。她可以清楚的确定对汝南王是恨，对宋妍是厌，对母亲是怜，却说不清对这位皇伯父的感情。
唯一能确认的，大抵是与上辈子一样，皇伯父驾崩后，她一定会很难过。
想到这里，宋煜突然发现，距离上一世皇帝驾崩的日子，只剩半月而已。
皇帝虽说老了眼睛花了，却还是一眼发现了宋煜心情不怎么好当即道，“什么事惹得你你不欢喜，皇伯父给你做主。”
宋煜摇了摇头，问他最近身子怎么样，皇帝皱了皱眉以为她是避着他的话，顿时有些不悦，眉头深深的皱起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可是王家又欺负你！”
这哪跟哪儿啊，宋煜莫名其妙，急忙摇头。
自上次王家退了亲厚，皇帝当着许多大臣的面训斥了王家，王公减了俸禄不算什么，皇帝却是一怒之下不许王韵之入朝为仕。好不容易与王家结了亲的庾家家主，未来的女婿不能入朝这可怎生的好，当即去求了情，皇帝一看庾家更是大怒，命人将前来请罪的王韵之打了二十板，打完后被抬出了宫。
听说庾姝心疼的又哭了一场，跑来王府探望王韵之，却被向来宠着她的王母拒之门外。
如今洛阳上下人人议论的都是此事，宋煜不想知道都没办法，此刻皇帝大怒又要责怪王家，宋煜忙按住他连忙解释了好几遍，皇帝这才相信。
过了一阵子后才突然叹了口气，与宋煜道，“当初是寡人绝了你与谢三郎的缘分，明玉，你可曾怪皇伯父。”
宋煜记得，上一世皇伯父也这么问过她，那时她满心满意还是谢弈，所以她回答说，怪过。皇帝沉默了好一阵子，叹了口气说是寡人对不住你，他说你若还喜欢谢家那孩子，皇伯父替你做主再成了这门亲事。
宋煜那时候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只是觉得父王定然不会同意，但又怀了希冀，毕竟这是皇帝的允诺。于是宋煜等了好多日子，却是始终没能等到皇伯父的动作，最后等来了他的死与谢弈的掌权。
后来她才明白，皇帝当初的话就是一句信号，将她嫁给谢弈就是替谢弈撑腰，开始起用谢弈的征兆，也是立楚王为储君的第一步。
如今皇帝再问起她怪不怪他，宋煜摇了摇头，皇帝诧异的看着她，半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宋煜等着他下一句说再替她和谢弈重续姻缘，结果等了好一阵子，皇帝始终一语不发，最后道自己累了让内监送宋煜出去。
宋煜蹙紧了眉头，那老内监在宋煜耳边低声道，“陛下从没忘了郡主的好，郡主放心。”
放心什么？宋煜听不懂，更让宋煜不懂的是，皇帝上辈子说过的话，这辈子却没有再说。
为何没有说，为何没有提起谢弈？
没有提起谢弈，亦是没有提携谢弈的想法，难道他不准备起用谢弈？若是不起用谢弈，难道他不准备立楚王为储君？若是不立楚王，那储君剩余的人选便只有一个。
宋煜神色剧变。
上一世已定的定局，到了这一世却发生了变化，皇帝居然有意立汝南王为储君！
可是这是为什么？
宋煜蓦的想起那老内监的话。
“陛下一直念着郡主的好，请郡主放心。”
她的好...宋煜僵硬的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大笑出声。
她重生了，她成了与上一世不同的变数，可她这个变数没能救下太子没能救下皇后，却最成就了她的好父王。她替太子拼死求情，她私下照顾楚王，又请了高人替皇帝医病，所有让皇帝记挂的好，最后居然全数归功了汝南王！
这难道是她重生的意义？
宋煜握紧了颤抖的手。
她不信。
宋煜坐在下来，迅速的让杂乱的思绪也冷静下来，如今一切还未定，遗诏还未立，所以一切都还有希望。
她仔细的回忆上一世皇帝驾崩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时所有人也是一位汝南王定会继位，直到最后谢弈将太子的冤案查清后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最寄予厚望的儿子被活活逼死，皇帝气火攻心大受打击下又老了许多，他假借遗诏之口将桓，何等参与太子之事的五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召进宫。几人欢欢喜喜的进宫，以为将如所想的一般成为以后的辅政大臣，却是来不及反应死在了禁军的寒刀之下。
皇帝在生命的最后一课，除掉了对儿子威胁最大的几人，而谢弈借了皇帝的手，除去了他掌权以后最大的障碍，他将参与太子一事的几位领头人全数解决，却留下了罪魁祸首最大的受益者汝南王。
谢弈交给皇帝的折子中，没有提及汝南王的名字。
上一世因为谢弈没有提及汝南王，所以汝南王保全了性命，若这一世皇帝有意立汝南王为储君，谢弈那封折子中依旧不提汝南王，那汝南王是不是真的有可能登基？
这不可能。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登基，可是又该如何做？直接告诉皇帝是汝南王策划了一切，皇帝根本不会信，去找谢弈？
更难，上一世谢弈要留着汝南王好百般羞辱她，这一世谢弈与她不再有误会，也许正看在她的份上又留汝南王一命。
两者都行不通，到底该如何？宋煜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后，突然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宫人们跟在身后急声喊着小殿下。
那孩子与宋澈一般大，生的也十分漂亮，可却完全不像宋澈那般与她亲近，他远远瞧见宋煜后蓦的站住，然后像看见洪水猛兽一般的往回跑去。
宋煜蹙了蹙眉，却在下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去，果不其然，谢韫抱着那孩子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那张与谢弈三分相似的脸上，挂着比谢弈更讨人嫌的表情，“你在这儿做什么？”
宋煜却是不搭理她，死死盯着那孩子。
鼻子与嘴巴是谢韫有些相似，可眼睛却是漂亮上挑的丹凤眼，分明与楚王没有半点相似，以前怎么就不曾发现呢。
那孩子被宋煜盯着有些怕，楚王妃将孩子抱紧蹙眉瞪他，“你作何这样看着小皇孙。”
宋煜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嗤笑一声，“小皇孙？”
谢韫心头不安，眉头紧锁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这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家子嗣，才称得上皇孙”，宋煜轻笑一声，“你是楚王妃，可你的儿子，做不了小皇孙。”
宋煜两世为人，见过无数世家公子们或是风雅，或是风流的表达爱意，但就算现今风气再如何开放却没哪个敢碰她，哪里见过不过两句便动手动脚的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元彻怎么能大胆到这个地步。
宋煜一时又惊又怒，心道觉得一句大胆已经不足以形容元彻，更应该说他野蛮！
放肆，无礼，野蛮的外族人！
宋煜急忙一把推开了元彻退开几步，紧张的左右看看是否有其他人看见，结果发现站在一边伺候的老妪与女婢们皆直勾勾的看着她，胡戈亦是瞪圆了眼睛，只有不明所以的宋澈更是坐在一边兴奋的拍手手。
宋煜的脸白了又红，适才元彻的大掌钳着腰际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宋煜一时恼怒，抱起宋澈就往别处走。
元彻将宋煜此刻分明愠怒却压抑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并非汉人，虽在洛阳许多年，可骨子却依旧留着湖人肆无忌惮的血液，向来随心，适才他看宋煜不放心于是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做了，如今做了后才发现对于汉人而言，这个举动还是有些唐突。
元彻大步追上宋煜，大大方方的与宋煜陪不是，
“元某天性如此，并非有意唐突郡主，郡主莫怪。”
话虽如此，可他半点不后悔，想起适才握住那纤腰的手感，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宋煜抬头对上元彻格外诚恳的目光，半晌后将宋澈放了下来。
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元彻并非故意也无轻慢她之意，许就是外族人难免狂放一些，如今元彻既已认错，宋煜想了想道，“下次可切莫这样了，我不喜欢。”
“我喜欢。”
宋煜没听清，回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元彻看着她笑了笑，“郡主听错了。”
一点小小的变数，惹得宋煜心中十分复杂的出了元府，想起乌烟瘴气的汝南王府，宋煜又没了回去的心情，发了好一阵子呆后命凤樵将赶着车去了宫里。
听说皇伯父这几日精神还不错。
皇帝精神是不错，那位由宋煜引荐的老道人有些本事，这些日子他甚至又能上朝处理政务，因此汝南王这几日都十分烦躁，大抵是摸不清皇帝的身子到底怎么样。
皇帝看宋煜来很欢喜，命宫人们准备宋煜喜欢的吃食，难得悠闲的与宋煜说起了家常话。
对于这位皇伯父，宋煜很难说清自己对他的感受，她知道当初接她进宫是因为皇伯父为了制约汝南王，可后来养着养着便忘了当初的初衷，对她甚至比亲生的公主们更加喜欢，比起汝南王这个名不其实的父亲，皇帝更像是宋煜的父亲。
宋煜愿意亲近他，因为他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
可有时候宋煜也会记恨他，就像当初记恨他灭了谢家那么多人，就像不久前他相信了何冲这等小人，逼死了太子哥哥。她可以清楚的确定对汝南王是恨，对宋妍是厌，对母亲是怜，却说不清对这位皇伯父的感情。
唯一能确认的，大抵是与上辈子一样，皇伯父驾崩后，她一定会很难过。
想到这里，宋煜突然发现，距离上一世皇帝驾崩的日子，只剩半月而已。
皇帝虽说老了眼睛花了，却还是一眼发现了宋煜心情不怎么好当即道，“什么事惹得你你不欢喜，皇伯父给你做主。”
宋煜摇了摇头，问他最近身子怎么样，皇帝皱了皱眉以为她是避着他的话，顿时有些不悦，眉头深深的皱起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可是王家又欺负你！”
这哪跟哪儿啊，宋煜莫名其妙，急忙摇头。
自上次王家退了亲厚，皇帝当着许多大臣的面训斥了王家，王公减了俸禄不算什么，皇帝却是一怒之下不许王韵之入朝为仕。好不容易与王家结了亲的庾家家主，未来的女婿不能入朝这可怎生的好，当即去求了情，皇帝一看庾家更是大怒，命人将前来请罪的王韵之打了二十板，打完后被抬出了宫。
听说庾姝心疼的又哭了一场，跑来王府探望王韵之，却被向来宠着她的王母拒之门外。
如今洛阳上下人人议论的都是此事，宋煜不想知道都没办法，此刻皇帝大怒又要责怪王家，宋煜忙按住他连忙解释了好几遍，皇帝这才相信。
过了一阵子后才突然叹了口气，与宋煜道，“当初是寡人绝了你与谢三郎的缘分，明玉，你可曾怪皇伯父。”
宋煜记得，上一世皇伯父也这么问过她，那时她满心满意还是谢弈，所以她回答说，怪过。皇帝沉默了好一阵子，叹了口气说是寡人对不住你，他说你若还喜欢谢家那孩子，皇伯父替你做主再成了这门亲事。
宋煜那时候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只是觉得父王定然不会同意，但又怀了希冀，毕竟这是皇帝的允诺。于是宋煜等了好多日子，却是始终没能等到皇伯父的动作，最后等来了他的死与谢弈的掌权。
后来她才明白，皇帝当初的话就是一句信号，将她嫁给谢弈就是替谢弈撑腰，开始起用谢弈的征兆，也是立楚王为储君的第一步。
如今皇帝再问起她怪不怪他，宋煜摇了摇头，皇帝诧异的看着她，半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宋煜等着他下一句说再替她和谢弈重续姻缘，结果等了好一阵子，皇帝始终一语不发，最后道自己累了让内监送宋煜出去。
宋煜蹙紧了眉头，那老内监在宋煜耳边低声道，“陛下从没忘了郡主的好，郡主放心。”
放心什么？宋煜听不懂，更让宋煜不懂的是，皇帝上辈子说过的话，这辈子却没有再说。
为何没有说，为何没有提起谢弈？
没有提起谢弈，亦是没有提携谢弈的想法，难道他不准备起用谢弈？若是不起用谢弈，难道他不准备立楚王为储君？若是不立楚王，那储君剩余的人选便只有一个。
宋煜神色剧变。
上一世已定的定局，到了这一世却发生了变化，皇帝居然有意立汝南王为储君！
可是这是为什么？
宋煜蓦的想起那老内监的话。
“陛下一直念着郡主的好，请郡主放心。”
她的好...宋煜僵硬的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大笑出声。
她重生了，她成了与上一世不同的变数，可她这个变数没能救下太子没能救下皇后，却最成就了她的好父王。她替太子拼死求情，她私下照顾楚王，又请了高人替皇帝医病，所有让皇帝记挂的好，最后居然全数归功了汝南王！
这难道是她重生的意义？
宋煜握紧了颤抖的手。
她不信。
宋煜坐在下来，迅速的让杂乱的思绪也冷静下来，如今一切还未定，遗诏还未立，所以一切都还有希望。
她仔细的回忆上一世皇帝驾崩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时所有人也是一位汝南王定会继位，直到最后谢弈将太子的冤案查清后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最寄予厚望的儿子被活活逼死，皇帝气火攻心大受打击下又老了许多，他假借遗诏之口将桓，何等参与太子之事的五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召进宫。几人欢欢喜喜的进宫，以为将如所想的一般成为以后的辅政大臣，却是来不及反应死在了禁军的寒刀之下。
皇帝在生命的最后一课，除掉了对儿子威胁最大的几人，而谢弈借了皇帝的手，除去了他掌权以后最大的障碍，他将参与太子一事的几位领头人全数解决，却留下了罪魁祸首最大的受益者汝南王。
谢弈交给皇帝的折子中，没有提及汝南王的名字。
上一世因为谢弈没有提及汝南王，所以汝南王保全了性命，若这一世皇帝有意立汝南王为储君，谢弈那封折子中依旧不提汝南王，那汝南王是不是真的有可能登基？
这不可能。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登基，可是又该如何做？直接告诉皇帝是汝南王策划了一切，皇帝根本不会信，去找谢弈？
更难，上一世谢弈要留着汝南王好百般羞辱她，这一世谢弈与她不再有误会，也许正看在她的份上又留汝南王一命。
两者都行不通，到底该如何？宋煜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后，突然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宫人们跟在身后急声喊着小殿下。
那孩子与宋澈一般大，生的也十分漂亮，可却完全不像宋澈那般与她亲近，他远远瞧见宋煜后蓦的站住，然后像看见洪水猛兽一般的往回跑去。
宋煜蹙了蹙眉，却在下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去，果不其然，谢韫抱着那孩子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那张与谢弈三分相似的脸上，挂着比谢弈更讨人嫌的表情，“你在这儿做什么？”
宋煜却是不搭理她，死死盯着那孩子。
鼻子与嘴巴是谢韫有些相似，可眼睛却是漂亮上挑的丹凤眼，分明与楚王没有半点相似，以前怎么就不曾发现呢。
那孩子被宋煜盯着有些怕，楚王妃将孩子抱紧蹙眉瞪他，“你作何这样看着小皇孙。”
宋煜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嗤笑一声，“小皇孙？”
谢韫心头不安，眉头紧锁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这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家子嗣，才称得上皇孙”，宋煜轻笑一声，“你是楚王妃，可你的儿子，做不了小皇孙。”